阿药找的蛆虫数量多,一双腿够用了。
待把所有蛆虫都放在阿菌腿上,夜风才收手:“现在要用小网子。”
不用小网子罩着蛆虫,这些蛆虫会跑掉。
阿药点头,和夜风用柳树枝做成小罩子,把阿菌的大腿给罩住,不让蝗虫跑掉。
收手时,夜风问阿药:“记住多少条了吗?”
“嗯,记住了,总共五十条。”阿药怕自己记不住数量,所以在抓的时候,她只抓了五十条。
刚才放的时候,她又重新数了。
阿瑟说,对待病人时,只要是经过你手的所有东西,都得记住数量。
若是没记住数量,某些东西留在病人身体里,那是对病人的不负责。
这是身为巫女的第一条,阿药谨记脑海里。
努力记住数量,并且在收回时,严格要求自己,切不可嘻嘻哈哈。
一旁的阿荒看着强撑,却想要睡过去的阿菌,心酸无奈又开心。
他抹抹泪水看向夜风:“族长,阿菌这样是不是就算是没事了?”
夜风都不想理他:“等阿瑟回来再说。”
阿荒啊了一声:“哦,好吧。”
阿药看了他一眼:“要不然你来?”
阿荒被怼的不敢再出声。
夜风再来到这个断腿的雄性身边,看了看,阿茴的手法挺好:“不错,做的很棒。”
被夸奖了的阿茴,对当巫女再次信心十足。
夜风走出帐篷,朝阿叶那边走去。
阿堂他们已经砍出了上万个竹碗,洗干净后放到阿叶那里。
因为这些奴隶们都身体虚弱,又不懂规矩,所以阿叶没打算让他们排队来打饭。
而是把白粥装到木桶里,木桶再放到装了水的大木盆里过温,这样白粥不会很烫。
阿叶抬眸朝那些伸长脖子的奴隶们望去,若是直接把白粥放到他们手里,这些饿极眼了的人,怕是会被白粥烫死。
所以,一定要让白粥的温度凉点,才好把白粥发到他们手上。
阿炼看着阿叶在舀白白的,会流动像水一样的东西,闻着那味道,用力咽了咽口水。
其实他更想吃烤肉,但那白白的东西,和烤肉的味道不一样,让他想尝试一下。
他的心中还在想着,为什么那些做烤肉的雌性,不认真做烤肉,而是在弄白色的水呢?
如果是他自己,他一定会把重要的东西,多派人守护。
所以那个白色的东西,应该比烤肉还要好。
阿炼再次用力咽口水,目光落在阿叶她们那里,拔都拔不出来。
阿叶为了把肉烤出来,都是切的肉片串成串。
一串串肉片上洒上盐,再洒点姜水,香飘十万里都不为过。
阿炼耳边吞咽口水的声音就没停过,他都不用看其他人吞咽口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
因为他自己的口水都吞不停,那味道真的是……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吃了。
终于终于,他看到阿叶起身……然后走到了装白水的桶旁边。
阿炼失望极了,又没得吃。
阿叶试了试白粥的温度,比她想像中要好。
把白粥装到竹碗里,再让阿量他们端给那些奴隶们。
都不需要勺子筷子,把白粥端给急切又懵懂的奴隶们。
阿量教他们怎么吃,饿狠了的奴隶们,端起碗就朝嘴里灌。
阿炼接过竹碗,看着像水一样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这味道他闻着香。
他迫不急待的喝了一口,滑腻的口感让他瞬间就喜欢上了这种食物:“好喝。阿灼,这个好吃。”
躺在地上的阿灼,动了动手指,微微张嘴。
阿炼刚想用手指头蘸点白粥给阿灼吃,就被人拦住了:“别那样。”
刚发完白粥的阿痛,抓着阿炼的手,看向躺在地上不动的阿灼,犹豫后伸出手指头放在阿灼鼻子下探了探,松了一口气:“还活着。”
紧盯着他的阿炼,连连点头:“当然活着。这个他可以吃的对吧,我怎么喂给他?”
他刚才是想用手的,可被这个雄性看到后,他觉得自己还是问一下的好。
阿痛扫了一眼还活着的阿灼:“你等下。”
他拿了根勺子回来,把阿灼扶起来靠着树杆,用勺子舀了一点点白粥,捏着阿灼的下巴把白粥送进他嘴里。
有意识的阿灼求生欲很强,白粥刚入嘴,他就吞咽了。
阿痛见此笑了:“挺好,不过不能吃太多,半碗就够了,你快吃,我喂他,没事。”
做为以前的奴隶,现在族人的阿痛,他对这些奴隶是抱着同情心的。
给不能动弹的奴隶,喂点白粥这种小事,他一点也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