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和阿沙等人是最后离开偷醒部落的,他走出空地,驻足后回头看向偷醒部落。
先前来时热闹的部落,此时空荡荡,无尽凄凉。
只有地上的一些杂乱,显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悲惨的战事。
夜风微不可察的叹口气,眼眸却更加坚定,他不打别人,别人也会打他。
他这次的回头,异常绝决,心中更是有了一个大胆,却又完全可以实行的想法。
回去比来的时候走的更快,回到部落,阿鲁正带着阿堂他们,安排偷醒部落的族人和奴隶。
阿药阿茴大汗淋漓,忙的脚不沾地,在替那些受伤的人们敷草药。
阿叶带着阿汁她们在熬粥,做烤肉。
粥的清香,加上洒了盐的烤肉香味,直往这些奴隶们鼻子里钻,泪水和口水滴个不停。
阿炼背靠大树,闻着如花香一般的味道,口水就没断过。
他尽量伸长脖子,想去看看让他流口水的烤肉,可惜他看不到。
哪怕看不到,他也安心的笑了,轻轻的拍了拍躺在地上的阿灼:“阿灼,你闻到了吗,是烤肉的味道。”
阿灼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皮颤了颤,表示他还活着,只是没有睁眼的力气。
其他奴隶们,能动的都在朝烤肉的方向望,双脚也在不停的移动,想要冲过去,却又不敢。
偷醒部落的雄性们此时已经成了奴隶,他们闻着烤肉的香味,双脚就朝那个方向移动。
阿臭厉喝一声:“干什么,都别动。”
他是不会同情想要攻打他们部落的雄性,哼,不打他们一顿,都是对他们最大的宽容。
现在他被分配到这里来看守这些新奴隶,若是有奴隶敢不听话,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曾经跟在阿痛身后的阿臭,现在也能独挡一面。
这些奴隶们都是跟着阿仇的,只有他们吼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吼他们的份。
猛的被吼,雄性都懵愣了,反应过来后就朝阿臭伸手:“你吼什么吼……啊,放手。”
阿臭单手抓着雄性的手,冷蔑一笑:“好好说话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手上力气有技巧的一使劲,就把雄性的胳膊给卸了。
雄性看着抬不起来,微微摇晃的手臂,惊恐尖叫:“啊,我的手,我的手动不了了,我的手断了。”
他满眼惊恐,节节退后到雄性们群中,发出凄惨的尖叫声。
他们都是勇士,都知道,一个勇士若是没有了手,那就不能打猎,不能打猎那就是死路一条。
其他雄性们也被阿臭这一手给吓到了,看看雄性不能动的手,再看看阿臭,眼里的恐惧只多不少。
还有人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尽量和这些强大的雄性们远离几步,可别惹着他们,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阿臭冲着脱臼的雄性厉喝:“坐好,再敢发出声音来,就把你另一只手也给卸了。”
雄性惊恐的不敢再发出声音,虽然只有一只手,但至少还有手拿着烤肉吃。
若是连另一只手也没了,那就真的饿死了。
阿臭对于他的反应很满意,又看向其他的雄性们。
都不用他开口说话,这些雄性们都自觉的坐在地上,低头垂眸不与阿臭接触。
这青龙部落的雄性怎么这么强大,怎么以前没有发现?
好可怕好可怕!
对于这里发生的事,夜风只是扫了眼,便没有再去管。
他把任务分配给小队长和勇士们,就要让他们去负责,那自己就没必要去掺和。
除非那些小队长们来找自己,否则,他不会去干涉。
“族长!”
焦急声音传来,夜风回头望去。
阿荒急慌忙慌的跑来,红着眼看向夜风:“族长,你可不可以让龙鸟把阿瑟驼回来,我那个伙伴伤的很重,可能快不行了,你让阿瑟回来救救他吧?”
夜风朝天上一指:“你告诉我,哪里有龙鸟?龙鸟都跟着阿瑟去了河边部落。”
而且,阿瑟有她自己的事,她现在这个时候可能刚到河边部落,又把她叫回来,岂不就是让她在天上飞着玩。
这大热天的,飞在天上可不好受。
望着没有龙鸟的天空,红着眼眸的阿荒,哭了:“那可怎么办,阿菌快死了。阿药说她救不了,她救不了。”
阿药和阿茴跟着萧瑟学医,才没多少天,目前为止,也只是会采草药止血,接骨,包扎,再多的真就不会了。
夜风大踏步朝医用帐篷而去:“我去看看。”
阿菌的情况,他先前看了一眼,人看着活下来的机会很小,但具体怎么样,他说了不算,得等到阿瑟回来看过才行。
医用帐篷里,躺着三个雄性,阿蕴和阿菌,还有个断了一条腿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