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看着眼前这个处于崩溃边缘,冲自己喊的撕心裂肺的雄性,她是震撼的。
自她来到这里后,别说看到雄性哭喊,就连雌性,她也没看到她们哭喊,更别说是这种处于崩溃边缘的情况。
可眼前这个叫做夜风的雄性,却紧紧的抓着自己,赤红着双眸,嘶哑着声音责问自己为什么。
看着要发疯的他,萧瑟一边觉得他很可怕,一边又觉得他好可怜,完全忘记了反抗,只呆呆的看着他哭喊嚎叫。
山洞外冲进来两个族人,把夜风扯开。
萧瑟惊愣后退两步,怔怔的看着两个族人把夜风按押在稻草堆上,喝斥他:“不许对大祭司大喊大叫,听到没有?”
夜风性子烈,又处于情绪崩溃中,哪怕被两个雄性按押着,他也奋力反抗。
哪怕伤痕累累,浑身没有一块好皮肉,他也是英勇的,一个人把两个雄性给掀翻在地。
两个雄性恼怒不已:“快来人啊,这个人想打大祭司!”
洞外又冲进来四个雄性,他们手里拿着棍子,对着反抗的夜风就是一顿痛打。
赤手空拳的夜风一个打六个还处于上风,萧瑟看的目瞪口呆,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英勇能打的雄性。
“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打大祭司!”被夜风踹翻在地的雄性冲到洞外大喊。
洞外又冲进来三个雄性,两个雌性。
两个雌性扶着萧瑟往洞外走,三个雄性则是去帮雄性们一起殴打夜风。
萧瑟被搀扶着往洞外走时,回头望去,看到夜风被他们七八个拿棍子打的趴在地上。
可哪怕如此,夜风也没有躺在地上抱着脑袋任对方打,而是继续反击。
萧瑟对上夜风如狼般不服输的眼神,惊骇时心生怜悯,冲族人们喊:“算了,别打了……”
族人们听了,放了夜风一码,没有再打他。
萧瑟看着躺在地上的夜风,全身裹满伤痛,悲伤绝望,目光无焦距的不知望向何处。
夜风晕了。
萧瑟给夜风重新检查伤势时,他悠悠醒来,又直直的盯着萧瑟,一句不说,很是湛人。
哪怕没有一句话,萧瑟也知晓他想问什么,就是问她这个大祭司为什么不救他的族人。
萧瑟被他那湛人的目光看的有些胆颤,给他包扎好伤势就赶紧离开,出了洞口,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轻捂胸口:“狼崽子一个,凶的很,什么人啊,怎么能怪我?我又没杀他的族人……”
抱怨没说完,就看到夜风慢慢自洞里走出来,如个狼崽子般冷冷的盯着她。
萧瑟真被他这眼神给呛了一下,赶紧抬腿走人,不料,夜风却跟着她。
不管萧瑟走到哪,夜风都跟到哪。
他不说不笑,就这样与萧瑟保持四五米的距离,看的萧瑟后背直直冒冷汗,生怕他扑过来,一口咬死自己。
萧瑟找到祭司,与她说夜风的事:“祭司,那个雄性……就是那个,看到没有?”
祭司顺着萧瑟的手指望过去,看到了夜风,微点头:“看到了,他一直跟着你。”
萧瑟听着这话,就感觉后背爬上了虫子一般的生冷油腻:“是,我替他治了伤之后,他就一直跟着我,怪让人害怕的。祭司,他是什么人?”
祭司又回头看了一眼夜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啊,是咱们青龙部落的族人,叫夜风。”
萧瑟犹豫后出声:“可他说自己是青龙部落的族长夜风,还说他的族人全都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夜风骗自己?
那也不能吧,骗自己然后让族人们打他一顿?
祭司对于萧瑟没有任何隐瞒:“对,他没说错,他确实是青龙部落的族长夜风,事情还得从很早很早以前说起……”
萧瑟大概的算了一下,这个很早很早的时间,应该是八九十年前。
祭司长叹一声:“也可以说从神女突然消失后说起吧,神女消失的前一段时间说,青龙部落有两大劫,到时只管让族人们四散逃命就行。”
“待森林大火和大河涨水同时发生后,就可以让祭司把当初四处逃命的族人们全部联系回来。”
“而且神女还说,如果当初四散逃命的族人不归来,青龙部落就会灭族。所以不管我们祭司用什么法子,都得让他们回来。”
萧瑟细细的聆听着,真没有想到,自己的梦不但做的祥细,还这么精彩悬疑。
祭司的声音不急不燥:“今年森林起了很大的火,烧了花开花落又花开的日子。”
萧瑟对于祭司说的数字有自己的计算方法,花开花落为一个季节,又花开的日子,那差不多是四个月。
大火烧了四个月,那火可是真大,但她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大火,想来大火是在她来前就已经没了。
祭司接着说:“大火远远的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