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和夜风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阿句是除了长生外,最让阿日放心不下的人。
早该想到的,平常看阿日和阿句的玩耍,就该知道阿日和长生有多喜欢阿句,阿句也很喜欢他们。
虽然阿日和阿句不经常在一起,但只要阿日和阿句在一起,两人就玩的很疯。
阿句双手撑在床板上,免得压到阿日,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刚才喊你阿耶,你就醒了,那你就是同意当我阿耶了?”
“阿耶!”
这两个字让阿日红了脸,腼腆羞涩,却是怎么也应不了声。
太羞涩了!
他一点准备也没做好。
阿句见阿日不应他,又喊:“阿耶!”
阿日羞的耳朵都红透了,看着笑望自己的阿句,他又没办法拒绝,只得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不料,阿句把手放在耳朵旁,大声道:“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阿日羞的把兽皮被往脸上罩,加大声音:“我说哎!”
羞死人了,他还要不要见人?
阿句却欢快的如只小鸭子:“阿耶阿耶阿耶阿耶……”
“哎哎哎哎……”兽皮被里传来阿日闷声又响亮的应声。
然后阿句就钻进了兽皮被子里。
看着钻进被子里的阿句,阿日有刹那间的迷茫,他不知道此时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明明先前说好了要远离一切对自己好的人,可是现在自己却主动靠近阿句。
自己会不会害了阿句?
阿日怔住了,他连长生都推开了,为什么又要靠近阿句?
他有点后悔,如果阿句出了什么事,他立即砍头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微微的往旁边靠了靠,阿句却紧随着他:“阿日,你在躲我吗?”
敏感的娃崽总是会在第一时间感觉得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
阿日看着刚才还笑成了小太阳的小阿句,此时怯生生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罪恶极了。
“没有。”阿日心中苦涩,他不知道该要怎么解释。
阿句扑上来搂紧他的脖子,笑的见牙不见眼:“你都答应做我的阿耶了,那你就不许再丢开我。”
“我不想一个人,我怕黑。”
一个人,怕黑!
这不就是自己吗?
自己也害怕一个人,也害怕黑。
自己曾经抓着长生紧紧的不松手。
现在,是阿句抓着了自己。
长生当初没推开自己,难道自己现在就要推开阿句?
可,他是一个不祥的人,他怕给阿句带来死亡。
阿句不知晓他在想什么,只说自己的想法:“我不需要你天天陪着的,只要你想,你愿意的时候来陪我,就好,可以吗?”
卑微讨好的话语,让阿日内心痛骂自己不是人,刚才说了要守护他,结果转头间就忘了自己的承诺。
阿句这么小,不用面对野兽,不用面对自然,不用面对危险,也许他不会在自己死前死亡。
对对对,就是这样,他还小,他不死遇上危险,也就不会死亡。
阿日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这兽皮被子里全是血腥味,你闻着不难受吗?出来。”
听着阿日温柔的声音,早就憋的难受的阿句,双手一撑就把兽皮被给掀开了。
萧瑟和夜风看着这调皮又温馨的一幕,又惊呆又欣喜。
“我真没有想到,唤醒阿日的居然是阿句!”萧瑟感概万千。
夜风也是懵了好一阵:“我也没想到。”
更没有想到,阿句居然还有认阿日当阿耶的心思。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看来是他对阿句关心不够。
萧瑟拍了拍他的手背,微笑着:“现在知道也不晚。”
夜风身为族长,不可能天天和一个小娃崽在一起。
他有整个部落的事,他要对整个部落负责。
可,疏忽了就是疏忽了,阿句就是喜欢阿日,你这个做大舅的只能看着,吃醋着,理解着,不敢有半字怨言阿句偏心。
一直在帐篷里等待的阿茶和丰收,见此,也是笑开了花。
阿茶这丫头,更是被刚才的一幕,感动的眼睛都哭肿了,正一抽一抽的拍打着丰收。
丰收任由她拍打着,哄着她。
对对对,是他冷血,是他和阿日感情不好,连个小娃崽都比不上,是他的错,他错了。
掀开兽皮被的阿句,冲着夜风笑着大喊:“大舅舅,这兽皮被里全是血的味道,我和阿日要换一床新的兽皮被。”
“好。”夜风上前把他抱起,“你也不要和他挤一床,阿日脚受伤了,你会踢到他腿的。”
阿句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