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掀起帐篷,又迅速放下帐篷,人已站在了帐篷外。
跑远几步,丰收面对着帐篷,对着手指头,嘴里喃喃自语:“我真不是故意,可是族长信吗?”
“如果不信怎么办?”
“族长也真是的,怎么不等到夜里……”
“阿瑟不都说了吗,这是稳私,得在晚上才可以。”
“好吧,他们在自己的帐篷里也是对的,又没在外人面前。”
“啊,现在怎么办,能想的理由在族长面前都不是理由。”
“死定了!”
丰收懊恼的都快把手指头点骨折,才看到夜风沉着脸出帐篷,朝自己招手。
啊,死定了。
丰收不敢有所怠慢,飞快跑到夜风面前,嘻笑道:“族长!”
冷着脸的夜风,芭蕉大的巴掌猛的扬起,丰收吓的闭眼缩着身子,内心狂喊:救命啊!
良久,那道巨大的巴掌都没有落下来,他微微睁眼看向夜风,试探着喊道:“族长!”
“行了,收起你那可怜样。”早已收起巴掌夜风瞪了他一眼,“找我什么事?”
刚才还一幅世界末日的丰收,瞬间如三月春雪般化了:“哦,也没事……”
接收到夜风杀人的目光时,丰收迅速改口:“其实是有事的,就是想问问你,那么大一个钻石能做什么?刚才阿芒也给了我一个大钻石……”
他挠着后脑勺,一脸无奈:“可是那东西太大了,带在身上不行,只能放板车里。”
“可阿茶说,我送她的,她就得带在身上,我们就用大黑刀砍钻石,刀都砍断了,钻石还没裂开……”
夜风一脚踢了过去:“你个败家玩意!”
丰收结实的挨了一脚,抗议:“不能用阿瑟的话来骂我……啊,我错了,是是是,你踢的对,我错了,我不该毁掉一把大黑刀。”
现在不是大黑刀的问题,而是大钻石的问题。
夜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如果再让我知道,有谁拿大黑刀劈钻石,钻石扔掉,再挨三棍!”
丰收:“……”
他刚才就不该来的。
大黑刀毁了一把悄悄扔给阿铁的箱子里,让他以后重新练就是,为什么要跑到族长这里来挨一顿骂?
不过,也确实是他错了,他不该拿大黑刀劈砍钻石的,族长踢的对。
夜风扫了一眼丰收,没有得到怎么把钻石给弄小的答案的丰收,接到族长的警告,迅速跑了:“我知道了。”
怎么可能他一个人做这傻事?
钻石这么完美,不领着一批人来挨骂,怎么对得起自己刚才挨的脚脚!
帐篷掀起,整理好兽皮衣的萧瑟出来了,皱眉:“钻石在我们那里是好,但在咱们部落,除了镶在武器上,并没有多大用处。”
“实用价值真不如一把大黑刀!”
她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在看到钻石后说了那么一句,然后就被夜风他们给记住,并且照做了。
丰收会想到用大黑刀劈砍钻石,那其他人也定能想到。
这一带野兽都因为地震跑了,他们也好久没和野兽拼杀,已经忘记了野兽的凶狠残暴冷酷,过的很安逸,把护命的武器都落下了,这是不对的。
夜风眉头紧皱:“确实,该要惩罚他们了。”
萧瑟轻叹:“安乐的生活会让大家失去斗争,这是不行的,咱们要时刻保持警醒。”
其实危险时时在身边,只是这种危险对于族人们来说,用脑的都不是他们该上的事。
在族人们心里,只有和野兽拼杀,才是他们该做的事。
夜风全身都被疏离和冷漠笼罩:“嗯,今天这事一次性解决。”
部落的安全只有他和阿瑟记着,这是不对的,得让所有族人都记着。
萧瑟说了句:“大过年的,别骂人,别见血,都让大家高高兴兴。”
“知道。”夜风的目光自阿瑟眉毛移到眼睛,再移到鼻子,移到嘴唇,最后落在她脖子上。
在那兽皮衣掩盖的地方,他刚才落下了一个吻,深红的印子,清晰的让他心花怒放。
阿瑟让他开心,但那群不省事的族人,让他愁心。
萧瑟和夜风兵分两路,她去看年夜饭准备的怎么样,夜风去清理不爱护大黑刀的那群混子们。
挨了一脚的丰收,像个双面间谍一样,在人群中穿梭,把那些用大黑刀砍钻石的混子们给打听清楚了,心中憋着大招。
啊哈,他让族长踢了一脚,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
阿瑟是怎么说来着,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这样吧,他没理解错吧。
混子们看着断掉的大黑刀,大笑:“看,我的大黑刀也断了!”
“都说了不用试,这大黑刀就是没有钻石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