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努力想让萧瑟分清现实和感知的夜风,听到她的话,又激动又欢喜:“不会伤到你?”
第一句就是关心她,萧瑟的心暖成小太阳,莞尔笑道:“不会。”
夜风依然把他的脸贴在萧瑟手里,让她感受自己手掌温度,好让阿瑟记住她现在在现实里:“那你说。”
萧瑟指向对面山峰:“那是雪崩的山,也曾是我感知里的雪山,我当时其实是看清了它的真面容。”
“整座山的雪全部滑落下来,露出它现在这个样子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当时,我是站在山顶上,所以我对这座山是陌生的。”
“可是现在,我站在山脚下再看这座山,这座山是感知里熟悉的。”
站在山顶上,和站在山脚下看山顶的样貌完全不一样,更何况,还去除去雪崩后的样貌,那更是分不清两座山。
可是现在,站在山脚下的萧瑟,却能很好认清,这座她们滑雪下来的山,就是她感知里雪崩的山峰。
夜风恍然大悟:“原来就在你脚下……”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萧瑟:“你的脚下?你感知的一切会发生在你的脚下!”
这太扯了吧?
萧瑟低头看着自己脚下地面,声音轻柔:“你问我是怎么掉下河的,我没法回答你,因为我一感知就是在落水。”
“但刚才,我的视线随着这条路走了一遍,对面熟悉的山,低矮的石头山,它们的距离,我的脚下……”
“其实这些我的感知里都有,只是我的重点都在死亡上,从而忽略了感知给我的提示。”
做梦只会记得自己在梦里干了什么,而不会记得梦里周围的环境,以及周边人的穿着和路线。
萧瑟只记得她落水到救上石头山,以及和病娇恶魔的对话和坠落,因为这些事最深刻。
可在这个梦境前,其实还有许多铺垫和辅助,萧瑟却记不得。
刚才,萧瑟重新回忆梦境的起始,加深感知对周围的一切,回到最初的。
萧瑟盯着脚下:“还记得我感知森林火灾的事吗?我感知到火灾和你说了以后,咱们立马就走了,但火灾还是起了。”
夜风点头,他当然记得。
萧瑟又说道:“感知雪崩时,咱们专门开了会,就这事做一些讨论,然后第二天下山就发生了雪崩。”
夜风已经抓住了重点:“所以,刚才感知掉冰河的事,会发生在今天?”
因为距离都很近,所以感知过后,这些事情都会发生。
萧瑟的目光自脚下移到夜风脸上:“我想看看脚底下。如果真有,那么,我可以理解为,这种带有死亡的灾难,会在我感知后的一天一夜之内发生。”
“感知火灾,咱们如果是下山,那灭全族。”
“感知雪崩,如果咱们就在山上,有雪崩也不会埋住咱们。”
“感知冰河……”萧瑟的视线又落在脚底下,“如果我脚底下真是冰河,那咱们就等一天一夜过后,看看它的发展方向……”
“如果一天一夜冰河真裂了,那就说明,我们刚才的猜测都是真的。”
“这样一来,我就能在感知下一个灾难时,做出及时的调整,避开灾难,保护族人安全。”
三次感知,她都感知到了,但没有人教她该怎么做,怎么分辩,只有她一个人在慢慢摸索。
花岁祭司说的都是关于祭司的事,而不是大祭司的事,对她的帮助没有用,她只能自己来摸索感知的规律。
夜风蹲下,萧瑟也蹲下。
两人盯着脚下的雪,伸出了手。
夜风如挖人那样,开始挖雪。
雪被泼到一旁……
雪坑挖的不大,也就一个脸盆那般大,露出它的本来面目。
夜风和萧瑟看着这白白的一面,惊骇的与对方四目相对。
“你站开点,我多挖一点。”夜风说。
萧瑟听话乖巧的站到一旁,夜风再次挖雪。
脸盆大的范围,此时挖出两米那般大的范围。
没有雪,没有石头,只有白白的,硬邦邦的……冰面。
萧瑟现在站的地方,是山脚下,惊骇不已,原来她脚下站的地方,真的是湖面,而不是地面。
山的脚下就是冰封起来的湖面!
如果他们今天起程离开这里,当两千多人踏上这道冰面,冰面承受不住他们重量而塌陷,后果不堪设想。
萧瑟盯着冰面,打了个颤抖:“你说,是因为咱们踏上冰面而掉进湖里,还是因为湖面要裂,才导致咱们掉进湖里?”
这是两个概念,两种解说。
前种罪在她们,可能避免不了。
后者罪在灾难,可以避免。
“我不知道。”夜风不敢把冰面敲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