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不是怀疑阿此把长生和阿日调换了过来,而是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阿此一定看在眼里,一定知道些什么。
现在好好和他说话,对方可能会藏着。
因为如果对方不想藏着时,在长生和阿日倒换位置时,他就该尖叫出声,或者是去报信才正常。
而不是刚好手里拿着大黑刀,又正好杀了雪兽。
夜风看到那一幕时,心里甚至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好似阿此拿着大黑刀,不是因为好奇大黑刀,也不是为了杀雪兽,而是想要杀长生。
只是这个想法又被夜风迅速压了下去。
因为自己是第一次见到阿此,阿此也是第一次见到长生,他们之间都没有接触,阿此怎么会在虚弱的连路都走不动的情况下想杀长生?
夜风觉得自己太敏感,太坏了,怎么能在这生死时刻,把一个人想的那么坏。
但,如果眼前这人知道些什么时,自己再温柔出声,他怕是更不会说,所以只能诈。
阿此看到面容冰冷,对自己咬牙切齿的族长时,先是惊愕,随后心里却笑开了花。
族长这样好厉害!
阿此仗着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话,笑的无辜极了:“族长,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想杀他?对啊,我就是想杀他,他该死,我可是为你好,你得感激我。”
夜风听不懂对方的话,暗自咒骂一声,能听懂阿此话的阿日现在也昏迷了,那个能把阿日放下来的办法就不得而知。
太气了。
夜风看看阿日,再看看长生,蹲下去检查长生的后背,看看能不能会不会有发现。
可夜风只在长生身后看到粘液的痕迹,其它的痕迹并没有。
阿此看到夜风的动作,他明白了怎么回事?
族长这是想要把阿日从钻石柱上解下来?
不,族长,他们是坏人,别把他放下来。
阿此很聪明,他知道或者是他要做的事,并不需要族长知道,因为族长和阿日的感情绝对比族长和他的感情要深。
如果他阻拦的话,族长可不会感谢他,说不定还会说他多管闲事。
所以,阿此没出声。
夜风检查长生背后,又来到阿此面前,把他翻转过来看向他的后背:“粘液痕迹几乎没有?只有血?”
只有血!
夜风回想着雪兽战场里的一切可能,排除那些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会是最终真相。
他们能想到的办法都试了,唯一没想到雪兽身上,因为当时雪兽还没出现。
现在知晓肉虫和雪兽其实是同一物种,那再不可能也有一半的可能。
夜风想通后,走到被阿此刺死的雪兽前,拎起一米多高的雪兽来到钻石柱旁:“阿藏阿鲁!”
阿藏阿鲁看到族长拎着雪兽到钻石柱前,一脸错愕:“族长,你干什么?”
“把阿日放下来。”夜风踩在两人肩膀上,“也许兽血可以。”
阿藏阿鲁站起来,夜风把雪兽拎到阿日脚部,让雪兽血滴入阿日与钻石柱的相连处。
阿此看着这一幕,惊的瞳孔瞪大,慢慢的,惊愕变成欢喜和崇拜,族长好厉害,这都能想得到。
果然,族长就是族长。
夜风一直盯着血的走向,血流到阿日与雪兽的接连处,粘液就好似融解液,把阿日和钻石柱慢慢分开。
待到血把钻石柱和阿日完全融解时,阿日才慢慢滑落下来,被夜风接住。
阿此看呆了,随后也明白了。
雪兽的血可是比雪兽的唾液的融解能力更强大。
前者是把整个外来物与钻石柱完全融解后再滑下来,后者则是融解哪个部位,哪个部位就会先掉下来。
所以,被兽血融解的阿此,是身体全部融解后再慢慢滑下来。
长生是被唾液先融解双腿,双腿先掉下来,再融解腰部,腰部和双脚一起掉下来,如此。
想明白的阿此笑了,血和唾液,也对,雪兽想换个人倒挂,总不能用自己的血吧?
再者,它们都要杀死人类,又怎么会管人类掉下去是摔破脑袋,还是半死不活?
阿此看到夜风把阿日抱到长生身旁,猛的对上夜风冰冷的目光,他打了个冷颤,整个人颤微微的:“族长,我就算是说了办法你也听不懂对吧,这不能怪我。”
听不懂也要解释,知道也不能说真相。
夜风冰冷的目光扫在阿此脸上,总觉得对方那样子让他不喜欢,好像小黑的眼睛。
阿鲁看着并排躺着的阿日和长生,语气焦急:“族长,现在怎么办?”
“等火灭后咱们再出去。”夜风脱下身上的衣服,“脱衣服给长生和阿日遮一下。”
阿日和长生的衣服都没了,只能用他们的衣服遮一下隐私。
阿藏阿鲁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