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厉祭祀一把抓住阿凶,轻笑道:“既然想了,那就来吧。”
阿凶不是族长,不能想见祭祀就见祭祀,不然祭祀发起脾气来,挨打的是他。
现在祭祀同意了,他自然是欢喜高兴的,直接扑过去。
一场盛宴过后,又恢复了平静。
暴厉祭祀小声说道:“你还想杀了族长?”
阿凶这次却摇头:“现在不想当族长,等到你说的那个部落,如果真的可以,再杀了族长,我来当族长。”
现在这个时候,天太热,水又没有,野兽又很难打到,他若是当了族长,那可是有一大堆事做。
光是吃的这个问题,就磨死他了。
他何苦找这个麻烦,等到阿残把那个部落的族人全都杀了,他再杀阿残当族长,不是更好吗?
暴厉祭祀笑了笑:“行,我支持你。”
阿凶就喜欢这句话,幸好祭祀最喜欢的是他,而不是族长。
不然,暴厉祭祀一定不会支持他杀掉阿残族长,而是会让族长杀了他。
夜晚来临,凶恶部落的族人们开始守夜,其他族人睡觉,明天他们还要出发寻找那个可以让他们活下去的部落。
虽然不知道那个部落是什么样的,但暴厉祭祀说是很好的部落,那定是很好的部落,祭祀说的话,从来不会错。
黑夜是野兽的主场,它们悄悄靠近凶恶部落。
再悄悄靠近,猛的一扑,咬住一个守夜的族人,快速奔跑,消失在黑夜中。
黑夜里传来族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没有一个族人会上前去营救,因为救不了。
死了一个族人,其他族人还得活着,阿残换了另一个族人过去守夜。
若是发现了野兽,那死的就是野兽。
如果没发现野兽,那死的就是族人。
人类害怕野兽时,野兽也害怕人类,端的不过是看谁先下手为强,才能保住性命。
夜晚很长,拉逐战也很长。
每晚都要经历的生死大战,在荒野中是无法避免的。
太阳终于挣扎着从地下晃晃荡荡的爬起来,凶恶部落的族人们也都醒了,看看身边人,再看看守夜人。
死了谁,他们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一个人会在意。
在意也没用,也许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
谁也没有精力去为一个死人流泪哭泣,他们不也是吃了很多野兽吗?
那野兽吃他们不是很正常的事,哪来那么多大惊小怪。
活着才是他们接着要走的路。
阿残看着初升金黄的太阳,大吼一声:“赶快,走了,赶路。”
族人们跟在阿残和阿凶身后,朝着野兽奔来的那个方向前行。
暴厉祭祀说,一直往前走有个部落,那个部落会让他们有水喝,会让他们好好的活下去。
他们就是冲着水来的,更是冲着能让他们安稳生活的部落来的。
他们不知道什么样的部落,会让他们安稳的活着?
他们很好奇,很期待,很激动,很嗜血。
路是平的,草是软的,周边是有野兽的。
野兽看着这群浩荡的人类,凶狠的眼神好似在选择方位,要怎么一口咬死猎物,并把他们给拖走。
黑夜是野兽的主场,那白天就是凶恶部落的主场。
尖叫声,打喝声,长矛乱飞,徒手撕碎野兽,一堆,八九一群。
野兽死后,直接拿长矛捅,拿手撕,扯下来一块血肉往嘴里塞,吃的满嘴血污,双眸闪闪发亮。
被吓着的野兽,拼命逃命,一直往前。
往前。
前方的路很长,拼命奔跑过后,还是会到达尽头。
尽头是仙人掌刺,野兽为了逃命,逃了进去。
穿过仙人掌,来到松树林,这里的气味让它万分不喜,可为了逃命,还是继续往前。
野兽惊慌失措的继续逃命,来到一条小路。
小路往前,它看到了许多大石头,这些石头与它平时看到的石头很不一样。
紧张的野兽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它不禁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在这里踢踏着。
这里没有草木,也没有食物。
野兽好奇不已,慢慢的朝前方而去,它看到了一座很高很高的石头山。
野兽兴奋不已,朝着石头山奔去,它好像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那里有个空隙,它刚探个头,一声咻响,一支铁箭射穿它的脑袋。
箭头钉在地上,野兽睁着大眼睛,望着蓝天白云,眼睛却没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