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是很隔音,里面的萧瑟听到这话,差点把齐眉棍给捏碎。
说她无理取闹也好,说她蛮不讲理也好,说她胡搅蛮缠也好,说她小心眼也好,反正她现在浑身都是火,她现在就是火山,就是生气。
还去你那里睡,你怎么不直接说……那话萧瑟都说不出口。
萧瑟盘腿坐在地上,面向着门,齐眉棍放在腿上,整个一守门人,浑身都是怒火与幽怨。
盯着房门的夜风,扭头看向阿讲:“你先回去。”
“可是……”阿讲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夜风明明没有杀气,却冷的没有温度的眼,她后面的话就说不出口,赶紧跑人。
阿讲没回自己屋子,而是敲响了花岁祭祀的屋子:“花岁祭祀,你睡了吗?你还没睡对不对?我和你说,萧瑟把夜风赶出屋子了,你快去看看,他可是族长,他怎么能没有屋子呢。”
已经睡下的花岁祭祀起身,阿香打开门,阿讲冲进来,又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花岁祭祀,你赶快去看看吧,萧瑟这样做太过份了。”
花岁祭祀微微笑望着阿讲:“阿头是个好雄性,哪怕到了青龙部落,他也会是一个好伴侣,你让阿头当众扛你走,在部落里宣布一下你们的事。”
焦急的阿讲听到这话,怔愣的望着花岁祭祀:“我又不喜欢阿头,我怎么会做他的伴侣?”
花岁祭祀继续劝道:“阿头是个好雄性!”
“你不用劝我,我是绝对不会和他再做伴侣。”阿讲斩钉截铁的拒绝,“哪怕是夜风来劝我,我也不会答应这事。”
花岁祭祀面容慈祥,笑容温和:“嗯,对,自己决定的事,外人怎么能劝得了?”
阿讲被花岁祭祀的话,惊的都结巴了:“可……可是,他是族长,那个萧瑟……她不能这样。”
花岁祭祀微微笑道:“他是族长,也是阿瑟的伴侣。”
阿讲想说,伴侣就可以雌性把雄性赶出来吗,但想到自己连伴侣都踢了,她嘴里的话就说不出口。
一旁的阿香,微微一笑:“夜很晚了,花岁祭祀该休息了!”
花岁祭祀就着阿香的手站起来,朝床上而去。
阿香回来,微笑着对阿讲说道:“夜很晚了,该回去休息了,我送你。”
阿讲觉得阿香在赶自己,可看她的微笑,又不像是在讨厌自己:“不用送,我知道我屋子在哪。”
“好的。”阿香一直微笑着,把阿讲送出屋去,还对她挥了挥手,看着她走远,才把门轻轻的关上。
夜深了,天却不凉。
燃烧台的火光点着,夜明珠的光芒也依然亮着。
巡逻的族人在执行他们的任务,他们放轻脚步,尽量不要吵到睡着了的族人们。
阿讲看着巡逻的族人们,经过萧瑟的屋子,看到族长站在门口,他们都没有停下来,和族长打个招呼,就这样子无视走过了。
这真的是太离谱了。
还有刚才那几个人,去哪了?
他们明明看到萧瑟把夜风赶出来了屋子,他们都没有上前去劝萧瑟,更没有说要让族长去他们的屋里睡的话吗?
这些族人真的是太可恶了,亏得夜风劳心劳肺的为这个青龙部落好,他们却不知道对他们的族长好点。
阿讲越想越生气,走到夜风身边,还没出声,夜风没有温度的眼睛朝她望来,声音中好似夹着刀子:“回你屋去!”
这一刻,阿讲感觉如果自己敢开口,夜风就会把自己打晕去。
太吓人了!
阿讲赶紧跑了,半路回头望去,看到夜风依然站在门口,屋里的光亮也在这一刻没了。
萧瑟她居然真的把夜风给赶出门了!
她怎么敢呢,夜风可是族长!
想想小时候被自己欺负的夜风,再看看如根雕像般站在屋门口,不进去的夜风,阿讲觉得现在的夜风,和小时候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小时候被阿姆打时不跑,现在长大了,被萧瑟欺负着赶出屋,而不敢去踹门。
哎,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都是夜风,一点也没变,不过就是个雌性,怎么就那么听话了呢?
阿讲想不通,回到她的屋里,翻来翻去的想不通,翻着翻着就睡着了。
她是睡的香,可怜被赶出屋的夜风,还站在房门口,看着没有一点光亮的屋子,自我检讨的夜风,怎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惹了阿瑟?
洗澡前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
阿瑟怕黑,她睡觉时,夜明珠都会露出一点点光来。
可现在,屋里一点光也没有,只有燃烧台的光亮微微照过来。
本来燃烧台的光亮是很亮的,因为他们都习惯了山洞前点亮火光睡觉。
有了屋子后,火光就慢慢淡下来。
再后来,照着屋子这边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