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接到萧瑟,替她解掉滑雪板,握着她冰冷的双手,呵护着:“得到消息了对吧?有个叫阿奴的人来找你!”
萧瑟急切的点头:“嗯,阿奴是个好娃崽,人呢?”
“在屋里。”夜风提醒她,“她也看不见了!”
萧瑟一怔,不可思议的看向夜风:“阿奴看不见!”
“对。”夜风带她进入屋内。
屋内的奴隶们,光着的不光着的,都挤成一堆。
这样的情景,在夜风他们眼里,算是见怪不怪,出去打猎时,经常会看到腰间兽皮被树枝扯走光着身子的人类。
再加上硝兽皮的技术不过关,许多部落根本就没有兽皮,那也得光着。
各种理由,各种情况,导至他们许多部落族人光着。
夏天围兽皮太热,光着。
冬天太冷没有兽皮,光着。
萧瑟一进入屋内,看着的就是这种情况,愣了一下神,随即放缓呼吸,假装他们都穿着皇帝的新装。
总不可能外面下着雪,她还要把人家赶出去,只为了不污染她的双眼吧?
萧瑟看到了阿奴,她瑟瑟发抖,一手抓着晕过去的阿钻,一手抓着一个大肚婆。
阿奴的双眸红的厉害,不停的有泪水滴落下来,刺痛让阿奴闭眼,没一会儿又睁开眼,痛苦难受而又小心翼翼。
“阿奴!”萧瑟坐到她身边,轻声呼喊,“我是阿瑟!”
听到萧瑟的声音,阿奴强忍着的眼泪哗哗而滚,双手慌乱的朝她摸去,痛苦哀求:“阿瑟,你救救我阿姆好不好,她脚流血了,我不能没有她的。”
“好,别急,我看看。”萧瑟朝阿巧伸手,“把医药箱给我。”
她知晓那群奔来的人是没穿兽衣的,再加上夜风让她过来时,她就猜到,应该会有人受伤,所以就把医药箱带上了。
萧瑟检查阿钻的双眼:“她只是昏迷了,没事。”
只裹着野草的身上,都是被冻出来的红色。
萧瑟再检查阿钻的双脚,右脚脚板心被划了一道十公分长的口子,一直踩在雪地里,已经冻黑了。
“打盆雪来。”
阿巧打了盆雪来,萧瑟抓着阿钻的脚,放在雪水里,不停的搓洗着。
雪这个东西,你若是双手去搓的话,你会越搓越热,双掌还会火辣辣的痛。
现在,萧瑟就是利用这个原理,给阿钻不停的搓着她的脚,让她的脚发热,让血液回转过来。
待到她的脚由黑转红,再把脚板心的血挤出来,挤到红色,就代表着她这条腿有救了。
最后,再给脚板心上药,干裂的脚上抹上护手霜,再用兽皮裹着。
萧瑟做这一切时,所有的奴隶们都静静的看着,此时她的每一次手序,都给奴隶们一种新的希望。
做好后,萧瑟对阿奴说道:“阿钻没事了,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阿奴又欢喜又担心:“好。我感觉眼睛里有东西,而且还很痛。”
“别急。”萧瑟看着她的眼睛,:“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就是刚才,我背着我阿姆往这里来的路上,突然就看不见了。”阿奴抓着阿瑟的手,哭泣道,“阿瑟,我不要成为我阿姆那样看不见。阿瑟,我不可以看不见的,我阿姆已经看不见了,我若是再看不见,我阿姆怎么办?”
萧瑟轻轻拍打着阿奴的手背,笑着安慰她:“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你这是因为背着你阿姆,长时间低头对着雪地,雪反光造成你的眼睛看不见,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叫做雪盲症,有急者和慢者之分,急者两三天就好,慢者的话则要药物治疗。
如阿奴这种,低头看雪变成的雪妄症者,属于急症,只需要休养两三天就会好。
阿奴还是担忧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
“真的。”为了让阿奴相信自己是在治疗她,萧瑟用兽皮包着冰块,放在她眼睛上,慢慢的来回搓着。
搓好后再给她敷上干净的兽皮,遮挡她的双眼:“好了,这样过个两三天就可以了!”
阿奴欣喜若狂,手摸在兽皮上,声音都带着哽咽:“真的吗?”
“真的。”萧瑟安慰她,“别哭,哭了眼泪把药水冲刷就没用了。”
阿奴赶紧收起哭声,伸手抓住萧瑟的手,哽咽道:“嗯,我不哭。阿瑟,你真好,我阿姆说你是最好的,让我来投靠你,可是我一个人不敢来,我怕我走了,阿姆一个人活不下去。”
握着阿奴冰冷的手,萧瑟脱下自己的兽皮衣,披在阿奴身上:“当初你救我,现在我救你,披上,暖和点。”
“不用真不用,这里已经很暖和了。”阿奴慌乱的要把兽皮还给阿瑟,感激不尽,“你肯收留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能要你的兽皮。”
夜风迅速脱下身上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