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高举大黑刀,对着阿力的小腿砍去。
阿力的闷哼声,让族人们惊的全身颤抖,却没有一个人离去。
对于青龙部落的族人们来说,阿力就是一个外族人,他打了青龙部落的雌性,就得被砍死。
阿那和阿藏相视一眼,均往旁移,让出一条路。
阿芒不明所以,却也自动让路。
慢慢的,青龙部落的族人们都把路让了出来,露出最后面的毛牛部落的族人们。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这让出来的路是怎么一回事?
大牛也明白了,他慢慢朝前走去,走到族人们最前方,站在第一排,近距离的看着丰收砍阿力。
阿那和阿藏他们把路让出来,就是要让毛牛部落的族人们亲眼看到阿力被砍杀的全过程,就是要告诉他们,动手打雌性,就只有被乱刀砍死的下场。
鲜红的血,溅在雪白的雪地上,仿若一幅美丽的画景。
可这画景却让人们头皮发麻,全身发颤,不敢多看两眼。
毛牛部落的族人们想要不看,可就算是塞着嘴的阿力,他疼痛的闷哼声,以及大黑刀砍骨头咔嚓声,也强硬的传入他们的双耳里,令他们没法呼吸。
有个别的族人,直接吓晕,还有的直接看吐了。
夜风看着这些脆弱的雄性们,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雄性就该有雄性的样子,而不是如雌性那般脆弱。
这样的雄性若是遇到大事,迟早会给部落带来血的教训。
丰收如个凶狠的野兽般,把阿力自脚往上砍,一点点的砍没了。
满身是血的他,扛着大黑刀,冲着毛牛部落的族人们,突然一笑,满脸的血,以及那笑意深深的面容,直接烙印在毛牛部落的族人们心脏中,永远也散不去。
夜风扫了一眼丰收,再次看向族人们:“进了我青龙部落,那就是我青龙部落的族人,得守着我青龙部落的规距。”
“触了规距,当了叛徒,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现在,我想问句,谁想离开?”
青龙部落的族人们,都紧紧的盯着毛牛部落的族人们。
这眼神让大牛全身紧张不已,此时他们的眼神,仿若在说,你若是敢说离开,我就咬死你。
大牛学着他们的样子,举手喊道:“我大牛,生是青龙部落的人,死是青龙部落的尸!”
阿土也赶紧表忠心:“我永远都是青龙部落的人。”
其他族人也高喊,自己是青龙部落的人,没有人想离开。
在青龙部落里的日子,远比在毛牛部落还要舒服,他们疯了才要离开。
再说,现在雪下这么大,若是真出去了,没有兽皮衣穿,没有食物吃,他们就只有死的份。
夜风看着这群人,心终于有一点点暖意:“很好,要记住你们所说的话,若是哪天背叛了青龙部落,阿力就是你们的下场。”
那一堆血肉,红通通的印在他们眼帘中,又赶紧别开眼,没胆再看。
最后,夜风并没有把阿力的血肉给小阿恐吃,阿瑟说,若是小阿恐吃了人肉,会激发它的兽性,会时刻都想着吃人肉。
所以,夜风让丰收把那堆肉连同雪水一起挖走,扔到塔河里去喂鱼兽。
丰收回来后说道:“塔河结冰了,我站上去都没问题。”
“这次的风雪天变幻太快。”夜风眉间冰冷,“昨天还在流水,今天就可以站人!”
丰收扯扯身上沾满血的兽皮衣,笑道:“冷就冷呗,咱们有兽皮衣,怕什么。我去洗个澡,腥死了。”
厨房里备着热水,丰收用雪把身上的血水擦洗干净,再用热水洗。
冰火两重天的痛快,让丰收直裂嘴:“这种日子,真是痛快!”
洗好澡,换上阿茶拿来的干净的兽皮衣,丰收看向阿茶时,满脸都是笑意。
“我拿去洗吧。”阿茶看着他手中的血水兽皮衣,羞哒哒的。
刚才,丰收砍杀阿力时,真是太帅了!
丰收躲开她伸来的手:“不用,这兽皮衣沾了许多血,腥的很,别熏着你了。而且,这兽皮衣上的血,在部落里洗不干净,我得拿到塔河那里去洗。”
“你不是说塔河结冰了吗?”阿茶不解的望着他。
丰收拿着兽皮衣往大门外走去:“结冰了就砸开它,小事。”
“那我陪着你。”阿茶赶紧跟上他的步伐。
这次,丰收没有阻止她,带着阿茶朝塔河而去,两人有说有笑。
站在瞭望台上的夜风,看着两人的身影在风雪中慢慢消失,总有股心不安的感觉。
现在风雪太大,他们无法看清雪风中的事物,但是野兽却能闻着风雪中人类的味道。
但转念一想,今天才是风雪的第一天,野兽应该都有食物才对。
哪怕野兽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