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
陈观楼思虑了一番,重新回到牢门前,开口就说道:“阴四娘肯定保不了。”
二当家先是满目绝望,他望着陈观楼,紧接着眼中燃起了希望。他紧张得说道:“我……我明白。”
“你可有亲人?可有值得托付的人?”
“有,有……我曾是天门宗外门弟子。”说完,二当家哭嚎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青葱岁月,又似是悔不当初。
陈观楼没听说过天门宗,他以眼神询问卢大头。
卢大头嘿了一声,“一个小门派,就在天门山脚下。在京城好像有个据点,开了个镖局还是打行,具体我不太清楚。”
“镖局,开了个镖局!”二当家补充道。
卢大头突然凶狠起来,“你当山贼,是不是和天门宗联合起来,坑客户的财货?一个走镖,一个打劫,你们配合得好啊!”
“没有,绝对没有。你们可以查,我们从不打劫天门宗走镖的货物。”
“那就是专门打劫天门宗的竞争对手,是不是?”
“没没没……”二当家这回否认,明显透着一点心虚。
卢大头嘿嘿冷笑,“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没交代干净。天门宗给了你什么好处,如此处心积虑为他们卖命?”
“什么都没给。我只是秉着做人的原则,天门宗于我有恩,我当了山贼,顺手替天门宗解决几个竞争对手,就当是回报天门宗当年的恩情。”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感恩念旧的人。”卢大头嗤笑一声,他没打算将这个情况上报。都已经判了死刑,他才懒得另生事端,又没有银子拿。
去敲诈天门宗?他没疯,钱和命哪个重要,他心头门清。身为狱卒,不和江湖门派打交道,这是底线,更是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