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侯嘴角抽搐,一脸崩溃的样子,眼神开始变得疯癫,像是个即将爆发的孤狼。
“要死多少人,才能让他泄愤?”
“你做好准备了吗?”
“死的准备?早在我继承家业的那一天,就随时准备着赴死!南山侯这个位置,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道诅咒。祖上选择错误,儿孙承担后果。老夫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老夫还是享受几十年的荣华富贵。”
这心态不错。
陈观楼安慰对方,“还没到死的时候,你安心坐监。真要死,逃不了。若有一线生机,看在钱的份上,我也会替你争取一二。你呢,好生配合,别搞小动作,别整幺蛾子。”
南山侯点点头,应承下来。
可以说,眼下他唯一能指望的人,就只有陈观楼。
陈观楼若是不肯帮他,他真想不出还有谁能帮他脱身。
故交好友?
怕是都忙着撇清关系。
他对着陈观楼就是一拜,行了个大礼。
陈观楼摆摆手,出了大牢,叫来穆医官。
穆医官一见他,顿时心生警惕,“你想做什么?可别乱来哦。老夫什么都没有,这回说什么也不会帮你。”
“我还没开口,你就急着拒绝。老穆,你还是那个醉心医术,不问前程的老穆吗?你变了!变得市侩!真是令人唏嘘啊!”
陈观楼一副痛心疾首,并无指责,却比指责还要戳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