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着急。受罪的反正是犯人,又不是他。他赚他的钱,拿他那一份。他就是什么都不过问,少了谁也不会少了他的钱。
张狱吏领着他来到值房,取了名册,介绍犯人的情况,“这个祝如海,可谓是坏事觉。手底下经营着人口买卖,经常安排人下乡,或是买或是骗或是拐带,男孩女孩大姑娘小媳妇很多遭殃的。这段时间,朝廷大肆查抄官员宅邸,祝家的生意越发兴旺。”
“这买卖跟案子扯上关系了?”
“正是。查抄官员宅邸的时候,查出部分黑户隐户。据交代,这些人都是祝家卖给他们。三法司顺藤摸瓜,又查出更多的隐户黑户,涉及到大量拐带人口,以及好多起未破的命案,灭门案。于是,三法司下令,先将祝家负责这门生意的祝如海抓了起来。刑部接了这桩案子,于是祝如海就被关了进来。”
张狱吏将名册交给陈观楼过目,上面简单记录着犯人罪行。
“还有别的罪名吗?”
“至于欺男霸女,强占良田,逼良为娼为盗,这些跟黑户隐户案比起来,不值一提。此人,不知大人是个什么章程?”张狱吏又将问题抛了回来。
陈观楼合上名册,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我要是没记错,乙字号大牢的定例银子是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