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可记得我?”
看着眼前苍老瘦小浑身乱糟糟的糟老头子,陈观楼无法将昔日的太傅大人与眼前这个人结合在一起。
“你是?”
庄太傅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陈观楼拿出手绢,替庄太傅擦拭嘴角的涎水,擦拭乱糟糟的胡须。
“太傅不记得了吗,我是陈观楼,天牢甲字号大牢的陈观楼。你在天牢的时候,我们聊过几回。平江侯那个陈。”
“平江侯,啊,老夫想起来了。平江侯,平江侯,平江侯……诶,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陈观楼瞬间僵住。
老年痴呆?!
庄太傅得了老年痴呆?
“太傅,你还记得你怎么来的吗?”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徐家老三,对不对。都长这么大了。你老子有没有揍你?老夫……”
“太傅,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名字?名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陈观楼。”
“陈观楼?不认识!老夫要进宫,给太子殿下讲学,莫要拦路。尔等稷下学宫的学子,无视律法,统统该死。”
“太子已经登基。”
“胡说八道。太子刚到弱冠之年,陛下正值壮年,休要挑拨陛下跟太子之间的父子感情。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老夫跟前。来人,来人,快将这个贼子拿下,他要对太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