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狐裘披在他身上。
披着雪白狐裘的苏子实,越发仙气。
他站在屋檐下,陈观楼看出对方有话要说,挥挥手将狱卒们都打发了。别围观,这可是青阳公主的人,惹不起。
“我听说了一些关于天牢的传闻。可惜,当年我进的是诏狱,而不是天牢。若是关押在天牢,或许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人还是要往前看。”陈观楼轻声说了句。
“听闻,天牢的改变,都始于陈狱吏。”
“谬赞,我只是尽了本分。”
“蒋芳修的死,我没想到会拖这么天,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事情太多了,下面的人报上来的时候,忙着忙着就将此事给忘了。幸亏,陈狱吏又叫人提醒了我第二次。”
陈观楼:……
他有点慌,也有点好奇。
不是说性情大变吗。
至今接触以来,苏子实都挺好说话的,也挺能替人着想的。
“苏客卿不怪我就好。”
“自然不怪。我并没有折辱尸体的喜好,人都死了,过往恩怨一笔勾销。对于给天牢造成的麻烦,我决定捐赠一批棉服补偿,是否可行?”
“可行,完全可行。苏客卿想的太周到了。这天气,天牢需要的正是各种取暖衣物。”
“晚几天,会有人将棉服送来。不一定都是新的,可能大部分都是别人穿剩下的二手棉服,还望陈狱吏别嫌弃。”
“不嫌弃,绝对不嫌弃。”陈观楼笑呵呵的,“二手棉服好,这才是真正适合我们天牢的物件。”
苏子实突然笑了一下。
陈观楼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文学作品的魅力,那个什么,一笑百媚生。男人长得太好,果然挺危险的。吃软饭,都得瞪大了眼睛,一不当心就落入了某些生冷不忌的老男人的圈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