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还是先试探一番他的态度。”
这位曾经的傅宰相,也是一位非同一般的传奇。
刚考上探花,就被当朝太师针对打压,被压在翰林院做了七年小黄门,十二年大黄门。
直到太师故去,才被新帝提携,一飞冲天,一跃位居人臣极巅。
及至本朝,武帝初登大宝便封其为尚书令,加御极殿大学士衔,加封太子太师。
可谓荣宠至极,当世无两!
可惜前几年,似乎与武帝产生了分歧,一再惹得武帝龙颜大怒。
最终被抓住把柄,一举削官夺职。
傅黄庭则更干脆,直接乞骸骨归乡治学。
不过傅黄庭家乡倒也不远,就在豫州地界。
姜郝想了想,神情郑重道:“既然如此,我亲自去拜访老宰相吧。”
“不!你去不行!”
司马阶摇了摇头,说道:“他这一走就沉寂数年,谁也不知道他是真无心朝政还是野心巨大。”
“但无论是哪种,你都不宜去见他!还是我去更好些,你安心等消息便是。”
姜郝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便一拱手:“那便麻烦姥爷了。”
司马阶摆摆手,转身出宫。
他行事向来雷厉风行,让人准备了礼物,便坐上马车直奔傅玄所在的郡县老宅。
今日正好是休沐日,司马阶笃定傅玄在家,直接上门逮人。
老宅书房里,童颜鹤发的傅玄正手捧经典,品茗阅览,优哉游哉。
这时,下人匆匆赶来,禀报道:“老太爷!老太爷!国丈爷求见……”
“不见,就说我身体抱恙……”
傅玄说话中气十足,完全看不出来已是古稀老人。
然而。
他话音未落,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声音:“老太师、老宰相,您这可不像是身体抱恙的样子。”
说话间,司马阶直接闯了进来。
傅玄瞥了一眼司马阶,淡淡道:“病分表里,司马家主怎知老朽没病?难不成司马家主还懂岐黄之术不成?”
司马阶哈哈一笑道:“岐黄之术晚辈不懂,但晚辈懂老太师啊!”
说着,司马阶献宝一般拿出一个礼盒,笑道:“江淮带来的雨前龙井,晚辈料想老太师的茶应该喝的差不多了,就捎带了一些过来。”
“免了。”
傅玄丝毫不给国丈面子,果断拒绝道:“老朽已经远离庙堂,不管朝堂上的事,国丈爷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