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要连坐了!
吕子期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去找。
而陈平安则是淡淡望着谭玉山,问道:“谭玉山,张寒不仅将此事完全告知,还给你解释了三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知道错了,三师,饶命啊!”
谭玉山哑口无言,只顾连连磕头求饶:“我只是、只是暂时还没习惯,是初犯啊……”
陈平安被气笑了,手指指着地面道:“初犯?我且问你,这是哪里?你又是什么身份?”
谭玉山呆呆望着陈平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他这副模样,陈平安神色一冷,陡然怒喝道:“这里是十字军!你是十字军的军官!”
“军规你都不放在心上,还有脸跟我说初犯?”
“军规尚且如此,若是军令呢?是不是也要跟我说初犯?”
“在军中,军规、军令就是一切!”
“若是因为你一人触犯了军规、军令,导致严重后果,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谭玉山脸上再无一丝血色,身躯颤抖的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吕子期派去的人回来了,身后跟着十一个人。
其中一个是伙长,其余十个是谭玉山麾下的将士。
“卑职等见过三师!”
伙长和一群将士脸色苍白地行礼。
陈平安目光如刀扫过一群人。
伙长和一群将士一个激灵,慌忙跪下,竹筒倒豆子般如实招来。
“三师,不关属下的事啊,属下劝过了,他是什长,我等劝不住啊!”
“三师饶恕,我等被猪油蒙了心,确实、确实……贪墨了一点。”
“是啊三师,我等都在谭玉山手下,哪里能管得了他?”
一群人毫不犹豫出卖了谭玉山,将锅都甩到谭玉山身上。
“是么?”
陈平安微微颔首,淡淡道:“那你等为何不将此事报与旅帅、校尉,或者秦将军?”
“这……”
一群人都哑口无言了。
他们哪里知道,陈平安跟他们玩真的。
还以为军规不过是个摆设,就算越级告状,也没有任何用处呢。
更何况。
谁不知道张寒是谭玉山的表亲?
万一被惦记上,小命都要丢掉!
见这些人吞吞吐吐,吕子期脸色也是变得格外阴沉,震喝道:“有什么话如实说来,胆敢隐瞒,休怪我军法伺候!”
一群人顿时吓尿了,连忙如实道来。
“三师恕罪,我等、我等以为军规只是做做样子。”
“三师,我等怎么敢越级举报啊?如此怕是小命都不保!”
“是啊!谁不知道,张校尉是谭玉山的表亲啊,若是谭玉山因此而死,张校尉不得恨死我们?”
一群人当真是豁出去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张寒见此情形,脸上血色一下子褪尽,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都僵硬了。
陈平安顿时笑了。
难怪!
难怪张寒这厮,一来就跟自己装模作样演戏,想要保住谭玉山呢。
原来两人是表亲啊!
不过,在自己面前演苦肉计,怕是打错了主意!
陈平安心下冷笑,冷冽的目光看向张寒。
“张寒,你想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