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嘉楠当着萧卓贤的面,将他们桌前的茶壶,收进了玉镯空间。
对上萧卓贤震惊的眼神,她缓缓解释。
“前日我绣花时,不小心被针尖刺伤指尖,血滴沾到了玉镯,谁知竟然就意外弄懂了它的玄机。”
“也用了两天时间,来接受这过于古怪的事情呢。”
萧卓贤逐渐缓过神来,到底是更见多识广些,他顿了顿,先是关心道。
“手可好了?”
云嘉楠:“当日便止血了,没什么大碍的。”
他点头,喝了口茶,“此事,最好只有你知我知,旁人知晓了,难免会起其他的心思。”
“待会你与我一同去太子府,和皇弟他们商量些事情。”
萧卓贤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拳,“楠儿,若是我与皇弟会……逼宫,你当如何?”
“……这。”
云嘉楠惊的手中茶杯差点没拿稳,可惊讶过后,她稳定心神,语气坚决。
“我会与殿下共进退。”
她这些天其实也在做心理准备,自那天与太子交谈之后,云嘉楠就明白,与萧卓贤的路不会平坦。
但她不后悔。
萧卓贤捧住了她的双手,“楠儿,你放心,若逼宫成功,无论旁人如何阻止,皇后之位一定是你。”
“若不成功,我也会让你全身而退。”
他自知母妃爱了父皇一辈子,也苦了一辈子,定不会让深爱之人也变得如此枯萎。
云嘉楠眼眶微红,“我相信殿下。”
——
萧卓贤的马车到达太子府。
黎右立刻上前接见,行礼跪拜。
“见过二皇子殿下见过云小姐,我家殿下在书房等着呢。”
“带路罢。”
“喏。”
黎右起身,带着两人进了书房。
正好撞见萧夙靠在锦辰怀中,两人依偎着写字的场景。
萧卓贤:“……”
他就说这个暗卫与自家皇弟不清不楚的!
原来还真有这层关系!
他轻咳两声。
云嘉楠行礼。
萧夙懒洋洋的掀眸,“起身罢。”
“德福,给皇兄和云小姐赐座。”
守在外间的德福立刻应声。
萧卓贤叹气,“你与锦辰,可是认真的?”
“当然。”
萧夙坐直了身体,语气理直气壮。
“皇兄可莫要拦孤。”
锦辰低笑,揽在他腰间的手没有收回。
“二皇子殿下,我与夙宝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你也有心悦之人,想来也不会做出那棒打鸳鸯之事。”
当然,就算他做了,也没有什么用。
听听,听听!
什么称呼!还夙宝呢!
萧卓贤微微皱眉,有种白菜被割走的惋惜。
“那你俩可打算成亲?”
萧夙眨了眨凤眸,他还没有想过这层呢。
他垂眸,脑海里出现洞房花烛夜的场景,耳根微红,竟隐隐开始期待起来。
瞧见他这副模样,萧卓贤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自家皇弟怕是早就已经情根深种了。
锦辰:“当然会成亲,但不是在京城。”
他嗓音低沉磁性,侧眸看向恋人。
“京城对于夙宝来说是伤心地,我会带他去杭州成亲。”
萧夙唇角笑容压都压不住,指尖覆盖住锦辰揽上自己腰肢的手。
轻轻的点了点。
之前会捏衣角,现在会捏指尖。
锦辰简直爱极了恋人这种,表达欢喜和爱意的小动作。
萧卓贤:“那此事容后再议,我已经想清楚,会与你共同进退。”
“但我希望这一切,都以你自身的安危为前提。”
萧夙:“当然,皇兄放心。”
锦辰看向保持沉默的云嘉楠,“云小姐可是已经解开了玉镯的玄机?”
云嘉楠怔住,“所以,你和太子殿下,都是清楚的?”
可那日锦辰分明说的是,不知其奥秘之处在哪。
“玉镯的玄机,需佩戴之人自己解开方可有效。”
锦辰解释,“这是属于云小姐独有的机缘,我自然不好多说。”
“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也需得云小姐助力才行。”
见自己能帮上忙,云嘉楠美眸微亮,“我该如何帮到你们?”
锦辰:“萧允夜放在太子府的龙袍还未被清走,在太子府乔迁宴当晚,皇帝和继后都会来,更莫说重要的文武官员。”
萧卓贤眸中沉思,“所以你是打算利用乔迁宴当晚,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