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立刻马不停蹄回家炖了软烂鲜香的老鸡汤,又顺带洗了个熬了三天夜的澡。
到达病房时,邬霖还没有醒过来,但气息平稳也不像前两天那样沉溺在梦魇里,时时刻刻看起来都很危险。
锦辰无声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拉过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把玩,一寸寸捏过瘦弱的指尖。
过了一会,被抓住的手指蜷缩几下,软软勾着锦辰的手指回应。
锦辰瞬间抬头看去,邬霖睁开眼睛,涣散视线隔了好几秒才聚焦,他又勾了勾锦辰的掌心,苍白的唇瓣轻启,哑声呢喃了几个字。
“抱抱我……”
锦辰听清楚,更没有错过邬霖眸底的脆弱。
他俯身,隔着不能收到压迫的输液管,将邬霖抱在怀里。
“乖,没事了。”
邬霖没有什么力气,只是偏头埋进锦辰的颈窝,无声滑下几滴泪水。
“如果……”好一会后,锦辰又听见邬霖问,“如果去抓顾路明的时候,我被他绑架,要你选择救队员还是救充满嫌疑的我,你会怎么选。”
干涩的喉咙说话很是吃力,锦辰没有急着回答,微微起身抱着怀里的人,拿过水杯喂了他一口。
病房里很安静,锦辰抱着他,轻轻揉搓输液的冰冷手腕,也猜到了一些事情。
“任何一个尽忠职守的警察,答案都是救人,即便是嫌疑人。”
他察觉到邬霖的轻微挣扎,又不容拒绝往怀里搂了搂,凝视那双脆弱发红的眼睛。
“邬霖,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邬霖嘴唇动了动,片刻后哑然道:“十年前,师父救走卧底警察,放弃了我。”
而他也在地下室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患上了严重的精神障碍,正如锦辰所言,他不仅丢失了记忆,还被更改了最痛苦的那段记忆。
时至今日,邬霖甚至都不清楚,师父当年一走了之后,他究竟是怎么逃离那个魔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