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成王残留在民间的最后势力。
自锦清术确定平安后,锦玄章便全心投入此事,杀光了关押在天牢的所有余孽。
而被关在最幽暗地牢里的成王已经疯癫,不仅要受刑,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死去。
这是比当众斩首,更让人绝望的死刑。
锦玄章多少了解这个表兄弟,自幼就把面子看的比天高,这样的死刑于他而言再好不过。
成王及其所有家属被处以死刑的当天,鸦久和锦辰也站位围观行列中。
最后人头落地,鸦久紧紧攥着的手骤然放开,为老曹报仇的执念消失。
【检测到反派黑化值-20,累计0!】
锦辰静静抱了他一会儿,低头温声道:“大仇得报,该开心一点。”
“我想去老曹的家里,他家里还有亲人,我要归还他的信物。”
鸦久仰头,乖得让人心颤,“然后我们回家。”
“好。”
锦辰扬起温柔笑容,牵起他的手。
——
因为锦辰想在元宵良辰成亲,赐婚圣旨下来的第三日,一大家子便要启程离京。
身体恢复就成了太子的锦清术为锦辰送行。
“不能亲自参加小堂兄的婚礼,还真让孤觉得颇为可惜。”
锦清术依旧挂着那副笑脸,只是比初见时要更诚挚。
锦辰可一点都不想在大喜当天看见这狐狸。
“好好做你的太子,”锦辰挑眉,“大皇子还没除,你的路远着呢。”
锦清术笑了声,从袖口拿出新婚贺礼交给鸦久,“这贺礼是一块令牌。”
“日后若有事需要帮助,这块令牌永远有效,孤无条件答应。”
鸦久拿着令牌,和锦辰对视了眼。
好奇怪的贺礼。
不过,确实有用。
另一边锦玄章也在和锦玄祁道别,两兄弟年过半百,但仍旧有说不完的话,许望月无奈摇头。
“来年开春,三四月的扬州最是风和日丽,陛下不妨来扬州行宫小住一段时日。”
锦玄章一听,“可以,那就这么定了,届时朕带着术儿共同前往。”
路过几人的锦辰:“……”
他低头,小声道:“来年三月,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儿。”
谁要和那死狐狸见面!
鸦久抖着肩膀笑,“都听您的。”
回扬州的马车还在路上,在扬州已经得知消息的许府,就开始紧锣密鼓筹备。
待他们回到宛陵城,离元宵只剩三日,时间虽然紧凑,好在许琼音能主持大局早已经准备妥当。
锦辰刚出马车,许怀玉就飞扑过来嚷嚷,“表兄!!你终于回来啦!”
“哎唷…我天。”
锦辰差点被砸成脑震荡。
他晃了晃脑袋,从身后环住鸦久,下巴抵着肩膀虚弱,“累死我了,坐马车真累。”
鸦久心疼,忙转过身揉了揉他的眉心,“我们回闲夏汀休息罢。”
许怀玉左看右看,“你们听不到我说话吗?”
锦辰懒懒抬眼,又扫了眼同样屁颠屁颠过来的周知弘。
“唷,有点人样了。”
周知弘揽着许怀玉的肩膀,真心实意感恩,“若不是你,我恐怕要做一辈子的孤魂野鬼。”
“此恩难忘,日后你就是我永远的好兄弟!”
锦辰摆摆手,“你的好兄弟现在要去睡觉。”
“对了…”
他又转头看,“那妖怪死绝了吧。”
许怀玉点头,“我吃了你给的仙草也再没见过那妖怪,可能已经魂飞魄散了。”
锦辰伸了个懒腰,“那就行。”
“走了小九,睡觉!”
——
元宵,宛陵城喜气洋洋。
堪称整个扬州最热闹奢华的大婚,也成了百姓们聊得最多的话题。
大婚的仪式只持续三日,热闹却贯穿了整个元宵前后。
这都是所有人能知晓的。
而元宵洞房那晚,锦辰为了让已经习惯的鸦久,把称呼从“主子”永远换成“夫君”,用了多少身体力行的努力。
是旁人不得而知,鸦久很久之后想起来也会害羞的事情。
那夜红烛没有享受到新人同剪的待遇,直至燃烧殆尽,也没能引起摇晃床帷里的任何注意。
“主…夫君,夫君……我已经改过来了!”
“不行,那也晚了。”
锦辰抓住那只手,欺身咬在仰起绷直的脖颈处,轻轻叼着。
“乖小九,多喊几声。”
鸦久臊得厉害,也乖得让人欲罢不能。
颤抖着的腰身在锦辰手下,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