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啊。”
“您这说的哪里话,我又怎会嫌弃。多谢。”钟啸天从老妇手中接过鸡蛋,朝她点了点头,又觉得她有些眼熟,问道:“您的儿子是?”
听到钟啸天的疑问,老妇眼中泛起了泪花,她抬起瘦得只剩皮包骨得干枯脖子,看着檐角的青蓝色天空,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摇头,笑道:“我儿,只是一个梦想着能为国尽忠的人,久闻将军事迹,心中向往,草民身为母亲便想来帮他看看,实现这个心愿。”
“你儿子崇拜我父亲,为何不自己来看,你这样子多危险啊,出点事怎么办?”钟离笙上上下下打量着老妇,她又插嘴了,话不过脑子便直接将疑惑问了出来。
结果便又被钟啸天狠狠敲了一下脑袋。
“口不择言!”
钟离笙没什么骨气地再再再次低下头。
钟啸天无奈摇头,随后看向老妇,点头笑道:“您的儿子一定也会是个十分勇猛的英雄。”举起手中的鸡蛋,“土鸡生的蛋?一定很好吃。”
他垂头看向钟离笙,叮嘱道:“听到了吗?回祁京的路上,每日一个。”
“啊?”钟离笙吃惊地大张嘴。
她不爱吃鸡蛋,父亲不知道吗?
钟离笙想反驳,却被钟啸天冷眼呵了回来。
见二人的模样,老妇笑,没说什么。
只是一个劲地不停看着钟啸天,似乎想要拼命记住他的模样。
如果记忆能送人,她猜这老妇一定会把今日的记忆全都送给她儿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日头高照,不得不出发之时,钟啸天才在百姓们依依不舍的道别中上了铁骑,启程离开。
回京的路上,钟离笙倒是没有骑马了,而是与红青挤在一辆小马车内。虽然小,所幸里面什么都不缺,还有暖炉,香薰,瓜果,可比骑马舒服多了。
小马车一晃一晃的,她心中雀跃,掀开车帘把头伸了出去。
先是好奇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心中雀跃不已。
一扭头,她看见走在前方的另一架黑色马车,那是她母亲刘黛的马车。此时母亲定3是在里面的,只是她不知她是何时上的车,只知似乎已经有三月余没有与母亲说过一句话了。
钟离笙瘪了瘪嘴,心中的热情被冷风吹熄,她把脑袋缩了回来。
红青斜靠在榻上,见她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刚才不是挺高兴的吗?
问道:“怎么了?”
钟离笙看了她一眼,肩膀塌了下来。
摇摇头:“没什么......”
撑着下巴“红青啊,你说,这祁京真有书上说的那么好玩吗?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应有尽有,柔骨美人俊俏儿郎遍地都是?”
红青低头,认真想了想,抬头道:“没去过,不知。”
“唉,算了。你这连书都不看的人,能知道些什么。”钟离笙摆摆手,想到了什么,哼笑道:“听父亲说,等到了祁京会有一场大宴,到时候我们再趁机溜出府。我倒是要看看,这遍地黄金的祁京,到底有多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