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当着温凉的面说的,而两人听了,都有些沉默。
在另一条时间线里,温凉因为黑历史被雪藏了好几年,直到与那家经纪公司的合同到期,重新碰到了贺天然,事业才从此一飞冲天。
而被雪葬的那几年,应该是一个小花旦,最为宝贵的黄金时期。
这种恶果虽然是她自作自受,但这几年来的世故沉淀,人情冷暖,旁人是无从知晓的。
“妈……我以后不会了……”
兴许是受到这段记忆的影响,温凉内心动容,她难得是钻进母亲的怀中,表情诚恳,嘴里温顺服帖地应了一句。
“哎哟,你这孩子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变化原来这么大呀~”
温母有点受宠若惊,她拍着女儿的头,幸福温暖。
温锐安看着对面依偎在一起的妻女,眉眼中透露浓浓的慈爱。
贺天然笑了笑,悄悄又给这位老父亲倒了杯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过饭后,四人坐在客厅聊了聊两个孩子在学校里的生活,不知不觉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
“小贺你今天就别回学校了,晚上就住楼下拳馆里吧,休息室里有床,平时老温午休也在那睡,我去给你抱床厚点的被褥出来。”
见聊得差不多,温母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师娘,不麻烦了,我……”
“你师娘叫你睡那你就睡吧,你现在回去又得一个多小时,都十一点,寝室都回不去了。”
沙发上的温瑞安掰开一颗橘子,留一部分自己吃,其余的顺手就分给了身边的温凉与近处的贺天然。
既然师父都发话了,他挠挠头,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温凉,你进来拿一下,等会帮小贺抱下去,他手不好。”
“喔,来啦!”
卧室里传来师娘的呼唤,正朝着男友挤眉弄眼的小姑娘,顿时站起身,前去帮忙。
不一会,她抱着被褥出来,一张小脸蛋被褥子遮住小嘴与下巴,只听她俏声说道:“爸,你把拳馆钥匙给我们呀,我们现在就下去了。”
温锐安盯着电视目不转睛,淡淡地说道:“我上衣口袋里,自己去拿。”
贺天然站起,从挂在一边的上衣里取出钥匙,走到温凉身边,女友挑挑眉,两人到了门口开了门,正准备离开。
“小贺,你等会。”
贺天然扭头,见温母从卧室走了出来,站在客厅中央冲他招了招手。
男孩又重新走了回去,疑惑道:
“师娘,怎么了?”
“这个你拿着。”
这个中年女人拉起他的手,往他手心里塞了一张薄薄的东西,像是一张纸,贺天然低头仔细一瞧,瞬间是愣在原地,万千情绪涌上心头,不知该如何表达。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师娘在发现自己与温凉在一起后,没有刻意刁难他们的原因了。
“去吧,你俩今后在学校要好好的,不要吵架,知道吗?”
温母伸手捋了捋贺天然低垂下来的刘海,后者望着这个为女操心了大半辈子的母亲,重重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出口袋,转身出了门。
“我妈给你了什么呀?”
“秘密,不告诉你。”
“你跟我说嘛,或者拿出来给我看一眼……”
“不给~”
“哎呀~就一眼~~”
……
……
听着两个孩子的声音渐行渐远,温锐安看向一旁在身边坐下来的妻子。
“你给了他什么呀?”
“一件能让小贺更爱你女儿的纪念物。”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了。”
温锐安一时语塞,不过作为大老爷们他又不好意思问,只能道:
“孩子们刚才说的那段故事,你信吗?”
妻子摇摇头:“小贺不知道,但是阿凉一定是说了假话。”
“什么?哪里假了?”
妻子望向一脸紧张的丈夫,卖着关子道:“说出来你会更伤心的。”
“你说。”
妻子白了丈夫一眼,笑道:“你女儿啊,对别人小贺不是什么日久生情,而是一见钟情,她一开始就喜欢别人。”
温锐安虽然不肯相信,但这种时候听见这种消息,已经不足以让他悲伤了。
他将身子缓缓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就这个?跟他们现在这关系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倒是没什么区别,但是小贺来拳馆那一天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怎么了?”
“那天早上,你那乖女儿早早出门了,不到两小时,我手机收到了一条银行来的短信,消费了将近一万块钱,用的卡是她小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