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余小姐,天然哥你太见外了,我们只是半个月没见怎么又生疏回去了?你还是叫我闹闹就好。”
贺天然不置可否,手腕一抬,只听“啵~”地一声,木塞被拔了出来。
男人将瓶口朝着鼻尖嗅了嗅,然后对着余闹秋。
“你闻闻。”
女人捋着鬓边头发,俯下身同样闻了闻,眉头忽然皱起,然后不确定一样地又嗅了嗅,眉头一下就皱得更紧了,嘴里不自信道:
“怎么……怎么有一股,臭鸡蛋的味儿?”
贺天然见之大乐,像是奸计得逞,哈哈笑道:“因为没醒酒啊!”
女人当即是抬起头,瞪大双眼,整个人是又羞又恼又无奈,大声抱怨道:
“天然哥你真的……真的太坏了啊你!刚才你闻的时候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因为我闭着气的啊~哈哈哈。”
这一个小插曲,使得两人之间那种多日不见后的距离感消失殆尽,起码余闹秋是这么认为的。
贺天然将酒液倒入一旁的酒杯之中,解释道:
“陈年的葡萄酒开启之后都会有这种杂味,但勃艮第的酒一般都不需要醒太长时间,所以咱们杯醒就好,等过一分钟,里头的单宁舒展氧化了,香气激发出来你再闻闻看呢。”
他两手拿起两支酒杯,各自晃了晃,将其中一支递给余闹秋,然后兀自走到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
余闹秋拿着酒跟了过来,走到他的对面坐下,将酒杯放在了两人中间的小桌上。
“天然哥,你今天找我过来,是因为什么呢?”
余闹秋双腿交叠,上半身微微偏斜着倚在了沙发上,她发问道。
“心理咨询啊,就像我上次找你的目的一样。”
贺天然凝视窗外,没有看她。
“现在吗?你想让我在这里通过催眠激发你的潜意识?”
女人很是意外,她脱口而出,催眠很讲究环境,她不认为这间办公室是个很好的催眠场所,而且等会貌似贺天然还有会议要开。
然而听见这句话的贺天然,摇晃酒杯的手,忽然停止了。
他举起酒杯,鼻尖甚至都探入了杯中,酒液沾染了嘴唇后他只是轻轻一抿,随着他放下酒杯的动作,那本是被手半遮掩住的表情重新展露在余闹秋眼前。
男人同样将酒杯放在了小圆桌上,然后双手交叉置于腹前,他的脊背自然弯曲着,没有躺靠在沙发里,他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直视而来,余闹秋一时都读不懂他脸上那种近乎于诡秘的表情,只是发觉男人的眼中跃动着某种异样神采,然后才听见了这么一句好似趣味盎然的低喃:
“原来是……这样啊,呵~terest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