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萧没有回答夏晚晚的话,反倒是让她好好休息,他说:“这里没什么好害怕的,会有人一直陪着你,但是我不行。”
“为什么?”夏晚晚激动地质问。
霍南萧说:“我还有孩子需要照顾,不可能一直守在你身边,你若真的害怕,希屿会留下来陪伴你,若你实在睡不着,可以开着灯睡。”
“可我就希望你能够留下来陪着我,南萧,就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愿意答应吗?”夏晚晚的眼泪浸湿了眼眶,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可怜巴巴的模样我见犹怜。
霍南萧沉默了半晌,没有答应。
倒是傅希屿,实在心疼夏晚晚,又不想自己留在这里成为夏晚晚的负担,他对霍南萧说:“我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去忙,晚晚就麻烦你照顾了,正好她现在最需要的人是你,我也不便留下。”
“站住。”霍南萧叫住了他。
傅希屿不解:“还有什么事吗?”
“我和你一起走。”霍南萧的声音十分冷漠。
傅希屿震惊,指着一旁的夏晚晚说:“那她呢?她现在还生着病,需要有人照顾,你跟我一块走了晚晚怎么办?难道你打算让她一个人可怜兮兮地留在冰冷的医院?”
霍南萧神色淡漠地扫了夏晚晚一眼,说:“她现在挺精神,想必今晚也不会休息,今夜会有24小时护工,就算我不在也没有关系,会有人照顾好她。”
“可是晚晚最想看到的人是你,她希望你能留下来陪伴她。”傅希屿解释。
霍南萧说:“阿渊也希望我能回去陪他,他现在还小,正是最需要父母陪伴的时候,我不能就这么把孩子丢在家里,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这话直接把傅希屿给整无语了,他想走又不敢走,只能将目光投向夏晚晚。
虚弱的夏晚晚听到了霍南萧的话,眼泪决堤般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哭得十分可怜,虚弱的双手一直抓着霍南萧的衣袖,一副要崩溃大哭的模样。
霍南萧终究是不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晚晚,你已经长大了,应该适应一个人的日子,我不可能守着你一辈子。”
“可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夏晚晚再一次说道。
霍南萧没有回话,不着痕迹的将夏晚晚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抽开了,语气淡淡:“好好休息。”
留下四个字后,他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往外走。
夏晚晚激动地扯掉手背上的针头,踉跄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试图去拦住要离开的霍南萧,不料动作太急,扑通一声从床上摔下。
傅希屿想上前扶她已经来不及了,夏晚晚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痛苦万分。
霍南萧停下脚步,看到夏晚晚这副模样,心底复杂,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夏晚晚不说话,大概是太疼了,她趴在地上低低地抽泣着,眼泪掉得很凶。
如此柔弱的模样,叫人心生不忍。
霍南萧最终还是答应了夏晚晚的请求,留了下来。
“算了,我今晚留下陪你,但明日一早我就要离开。”霍南萧说。
夏晚晚喜极而泣,“好!”
霍南萧将她重新搀扶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夏晚晚也不哭不闹了,只是尴尬地摸摸肚子,说饿。
凌晨没什么东西可以吃,霍南萧就随意点了一些养生粥,与夏晚晚坐在一个病房里。
夏晚晚很开心,一点睡意都没有,一整晚都在说着年少时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那时候的他们真的很自由,夏晚晚也是个年轻有活力的小女孩,追在霍南萧身后,与他一起上学,一起考试,一起出去玩。
无论何时,夏晚晚都会坚定的认为霍南萧会是她最强的后盾。
霍南萧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听着夏晚晚说了一晚上。
后来夏晚晚是怎么睡着的霍南萧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她用着满是消毒水味的手抱着他的袖子,一直不肯松开。
窗外已经天明,霍南萧该回去了,他抽出手,对同样守了夏晚晚一夜的傅希屿说:“我要回去了,你照顾好她。”
“不等晚晚醒过来吗?”傅希屿追问。
霍南萧说:“她只是发个烧,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醒了就能出院了,你把她送回去吧。”
“我能把她送去哪?”傅希屿反问:“你明知道夏家的人都不待见她,若是你们还没有离婚,夏家的人何至于对晚晚痛下杀手?现在把她送回去不是等于将她送回狼窝吗?”
霍南萧:“你自己看着办。”
傅希屿很生气:“我能怎么办?她是你的妻子,难道我还能把人带回家吗?你知道我父母的手段有多狠毒,我若是将晚晚带回去,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霍南萧不想和傅希屿争论太多,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这个态度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