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奥金斯基亲王朝自己身后打出1个隐蔽的手势,立刻就闪出1人,悄无声息的跟在本尼格森总督和博尔斯基上校的身后。
期间,总督的副官曾皱着眉,向后张望了几眼,但没发现任何异常,都是寻欢作乐的贵族与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
本尼格森总督与博尔斯基上校,1前1后的穿过大厅出口,走进了灯火辉煌的花园。
在收到副官上校的暗示后,1名守在门外的侍从军官快步跟随上来。这位高大威猛的侍从官手扶佩刀,紧张的张望着自己的周围,并在总督与上校的身后,保持有2十多步的距离。
舞会还在高潮阶段,身为庄园主人的本尼格森自然不能走多远,如果去了房间会引发在场嘉宾的各种猜疑。
于是,两人私下交谈的地点,就在舞会通向花园的门口,1处镶嵌着木地板的大露台。站在这里,周围的状态可以1览无遗。不远处还有侍从官守在1旁,不用担心会有不识趣的冒失鬼闯过来。
只是这些俄国-军官都忘了1件事,露台下方的花坛草木众多,很容易隐匿1名实施偷听的不速之客。
“信使现在哪里?”刚停下脚步,尚未转身,本尼格森就问道。
“我的人鼓动他喝了两大瓶的伏特加,如今就在驿站的客房里打呼噜呢,至少在6个小时内是不会醒来的。”博尔斯基上校说。
这位博尔斯基上校之所以成为本尼格森的副官,并得到了立陶宛总督的绝对信任,不仅他本人也来自灭亡的汉诺威公国,而且两个家族之间或多或少有着亲缘关系。
至于两人话语中谈及的那位信使,来自俄国情报部门设在波兰首都华沙的情报堡方向传递所谓的“绝密情报”。
事实上,在波兰复国之际,设在华沙的俄国秘密情报站,就已经被波兰军警部门挖了出来。
不过,依照法国教官的建议,实施反间谍任务的波兰政治警察并没有直接逮捕这些俄国情报员,而是进行暗中监视,不断渗透进该组织,将他们作为波兰,准确的说,是法国向圣彼得堡方向,传递1些虚假或非真实消息的平台。
之前,事先得到消息的博尔斯基上校派人灌醉了信使,将其随身携带的情报偷了过来,已经拆开看了1遍,这才汇报给本尼格森。
那是欧洲最伟大的征服者,安德鲁-弗兰克,此刻已在奥尔什丁誓师出发,浩浩荡荡率领欧洲十多个国家组成的30万大军,1路向东,准备进驻涅曼河的下游,与立陶宛接壤的塞伊内要塞……
借助花园篝火散发的1丝光亮,本尼格森看完过后,随手从副官手中接过铅笔,在情报最后,还添加了1句。
“预计30万欧洲军队的大部分将会在两周之内,全部越过涅曼河,随即就将向立陶宛和库尔兰(拉脱维亚)发动进攻”。
立陶宛总督嘱咐道:“誊抄完毕之后,立刻叫醒信使,让他马上启程,以确保他能在48小时内,将情报送到圣彼得堡!”
准备回到舞会现场的时候,本尼格森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自己副官,再度补充了1句,说道:“待会儿,你就找个可靠的,机灵点的波兰商人,将你手中篡改后的消息,全部散布出去。
嗯,必须越夸张越好,就说法国人的无敌统帅,安德鲁-弗兰克已经组织了1支数量达到60万人的庞大军队,即将越过涅曼河进犯俄罗斯,但沙皇保罗1世不打算在俄国西部进行抵抗,而是决定将首都从圣彼得堡,迁徙到千里之外的莫斯科。”
30分钟后,奥金斯基是在从东郊的扎克列特别墅,回到维尔纽斯的马车上,听完了隐藏于露台下方“偷听者”的汇报。
等到“偷听者”离开后,这辆4轮马车并未立刻驶离,反倒是戴着黑眼罩的马车夫,却跳下前面车夫的位置,进到了车厢里。
不1会儿,另1名马车夫疾步走了过来,继续驾驭亲王的马车,返回奥金斯基的官邸。
“你都听清楚了吗,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1回事?”立陶宛亲王对着坐在对面的马车夫问道。
刚1上车,独眼龙马车夫就将自己的全部身影隐藏于黑暗中,等到马车启动的时候,他这才慢悠悠的回复说:
“毫无疑问,你们的那位本尼格森总督并不忠于保罗1世,纂改情报的目的,无非就想着鼓动法俄之间爆发1场冲突,甚至是战争。
如果胜了,自然是千般好,他本尼格森依然会享受战争的红利,甚至成为复国之后的汉诺威公国的大功臣;倘若是输了,那就将俄国战败的责任,全部推到保罗1世的身上。
好让圣彼得堡的贵族们1个个都站出来,反对那位不得人心的俄国沙皇。嗯,就像当年,叶卡捷琳娜2世鼓动1帮子近卫军军官,发动了宫廷政变,除掉彼得3世那般。
嘿嘿,依照安德鲁的说法,这是于罗曼诺夫王朝的优良传统。战败的沙皇,没有任何的脸面,唯有以死谢罪!”
其貌不扬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