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威廉明妮不得不披上裘皮大衣,下楼查看,却发现在客厅站着她在鲁尔公国最为厌恶的1个人,警务大臣,约瑟夫-富歇。
如今的富歇,不再是那个终日都要弯着腰,穿着满是褶皱衬衣,说话不自信的可怜虫,而是1个穿着华丽挺拔的朝服,高高的绣金领子紧箍着头颈,黑丝袜,脚上是1双油光发亮的皮鞋,胸前佩戴着绶带和勋章的权势者。
此时,原本待在宫廷的养女艾玛正1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她眼巴巴的看着女伯爵下楼,却不敢有任何吱声。
1看到威廉明妮走到面前,未等对方鼓起勇气,想要质问12,富歇就就以传统的贵族方式,向这位宫廷夫人鞠躬行礼。
“尊贵的利希特瑙女伯爵阁下,我是奉命,将误闯宫廷的艾玛小姐送回贵府。”配合手上的流利动作,富歇表述的非常客气。
“误闯?怎么可能!艾玛可是太后殿下钦点的读报侍女,而我,也是鲁尔公国的宫廷夫人。”威廉明妮径直走到养女的面前,她伸出手1边安抚着,1边对着警务大臣忿忿不平的说。
富歇笑了笑,他很是耐心的解释说:“抱歉,1小时前,安德鲁执政官公民认为艾玛小姐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太后身边,担当读报侍女。不仅如此,他也希望您立刻辞去宫廷夫人1职,并在8小时内收拾好所有的行李细软,离开杜伊斯堡,离开鲁尔公国。
嗯,我个人的建议,你们就不要待在德意志境内了,最好是前往哥本哈根或是更远的克里斯蒂安尼亚(奥斯6)定居。”
说到这里,警务大臣顿了顿,他意味深长的望了1眼女伯爵,继续说道:“至于什么缘由,你应该非常清楚,我就没必要累述了。”
尽管心中大乱,但威廉明妮还想着最后1搏。她争辩道:“您不能这样无礼。即便是要驱赶我们母女离开,我也要等到明日1早先向太后殿下辞行。毕竟,我曾经救过弗兰克的母亲,还……”
“闭嘴!”听到这里,富歇立刻收回了之前温情脉脉的话语。
简短呵斥后,警务大臣不耐烦的直接命令道:“女伯爵,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争论这些了。至于您的辞呈,我的人连夜帮您写好了,会在明日1早,直接送到太后殿下手中。
最后再说1句,如果您和艾玛2人还想看到1798年新年日出的话,我强烈建议您在进入丹麦境内后就要隐姓埋名,永远的、彻底的忘记之前的那句话。”
说完,富歇丢下在沙发上1起失声痛哭的母女俩,转身离开了。
站在门口,警务大臣挥了挥手,此刻守在外面的多名警察直接闯进屋子。他们将负责督促女伯爵母女,在明日6点之前离开杜伊斯堡,前往丹麦的哥本哈根定居。
安德鲁是在第2天吃早餐时,收到了威廉明妮和艾玛的辞职信。他看了1眼,便顺手扔到了1旁的垃圾箱里,压根就不打算给伯爵夫人看到。
不得不说,与大多数正常男人1样,安德鲁也是“1个习惯于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办法,那是大脑的神经元与蛋蛋的精-子,都是数千种相似的蛋白质构成。
但在另1方面,安德鲁更是1种擅长权衡利弊的政治生物,有着极高的敏感性,包括对身边人与事务的怀疑。
当艾玛守在走廊上,开始色诱安德鲁的时候,他也曾1度为之心动,差1点就付诸行动,将其“就地正法”了。
但在那1瞬间,安德鲁的头脑里想到之前看过的警务大臣的简报,谈及这个叫艾玛的读报侍女,就是女伯爵威廉明妮的养女。
不仅如此,富歇对威廉明妮的评价相当的负面,认为后者不应该担当宫廷夫人1职……
随即,安德鲁推开了艾玛,他转身回到办公室,让人叫来了警务大臣,全权调查此事。
在得知全部实情后,安德鲁就下达了逐客令,让富歇将女伯爵威廉明妮,及其养女艾玛,赶出杜伊斯堡和鲁尔公国。
吃过早餐,安德鲁在侍从官递交上来的访客嘉宾名单中,发现了1个来自埃森市,名叫弗雷德里希·克虏伯的“著名人物”,也是克虏伯钢铁工厂的创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