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掉屋里所有的灯火。随后,他在黑暗中抓起1把军刀,与几个部下试图借黑暗的掩护突围。
至于斯托弗莱的秘书米歇尔·安托万·库隆受命保护好文件,他抓起手边的军队文件躲进隐蔽的角落,想要扔到2楼厅堂的火炉中,继而销毁所有的机密。
很不幸,当库斯刚从黑暗中走出来,就被1名共和派士兵发现,随即开枪,1颗子弹直接打穿了库斯的心脏,当即毙命。而那位好运气的蓝军士兵,也会因为这1枪而得到两千里弗尔的奖金。
与此同时在屋子的另1头,尽管斯托弗莱奋力挥舞着军刀,成功砍翻了两名偷袭者,但手中武器也被人打掉。他只能空手与十几个共和军士兵激烈缠斗。
很快,斯托弗莱瞅准1个时机从2楼窗台纵身1跃,落在花园的草地里,却被守在屋外的士兵用战刀劈中额头。1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混着雨水迷住了斯托弗莱的眼睛,加之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大叫起来。
而在下1秒,56个共和派士兵已1拥而上,将这位安茹军的统帅彻底制服。1同被抓走的,还有斯托弗莱的德意志副官利希滕海姆,以及数名卫兵随从。
因为在夜晚的抓捕行动损失了好几名战友,出于故意羞辱俘虏的目的,共和军士兵剥去了斯托弗莱等人的衣服,只是给他们套上1身破烂的麻布。对此,押解的军官并没有加以阻止。
拂晓时分,送到昂热监狱的俘虏,在经过情报人员的简单审问之后,1名宪兵少校依据国民公会的决议案,宣布斯托弗莱和他的副官利希滕海姆为“不受法律保护的人”,判处在两小时里实施枪决。
清晨7时过后,两名罪犯的死刑被立刻执行。
在宪兵兵营里,临刑前曾有士兵要给斯托弗莱和利希滕海姆2人蒙上眼睛,但被他们推开了,斯托弗莱骄傲的宣称:“我会再次教你们,旺代军的将军从不畏惧死亡。”
行刑队面前,斯托弗莱1手拉着他的德意志副官,1手指向心口,对着蓝军士兵高呼:“信仰万岁!国王万岁!”
1阵排枪响起,等到硝烟散去,所有喧嚣都归于平静。
就在斯托弗莱等人被押解到昂热监狱的时候,两千共和国-军队对安茹军的大本营实施了突袭。
在1边倒的战斗中,失去领袖的安茹军几乎被1网打尽,所有头目中仅有两人下落不明:其中1个,是安茹军的骑兵指挥官,年仅20岁的福斯蒂尔;另1个,是外号“安茹佬”的女骑手蕾内。
……
就在夏雷特的下旺代军与斯托弗莱的安茹军,遭遇共和国-军队毁灭性的打击后,在整个旺代地区中,唯1成建制的武装叛军,就只剩下萨皮诺领导的“中部军”了。
萨皮诺是另1个普瓦图地区(下旺代)的大家族,历史悠久分支众多,家族成员遍布西部,亲属之间关系非常紧密。
萨皮诺有5个兄弟和3个妹妹,战争爆发前萨皮诺的4个兄弟已经移民,都在流亡军团。萨皮诺只是因为碰巧生病,才没来得及与兄弟们1起离开。旺代反叛爆发后,他被附近的农民们拥了出来,跟着叔父维菲的萨皮诺上了战场。
1793年6月,老萨皮诺在尚托奈附近战死,成为旺代战争中第1个阵亡的叛军指挥官,萨皮诺随即接替了叔叔的位置。
从1开始,萨皮诺叔侄领导的“中部军”规模不大,对战局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依照常理,安德鲁可以将萨皮诺家族继续列为“不受法律保护的人”,要求穆勒中校对仅有8百多人的“中部军”就地歼灭。那是后者除了两百特战营士兵,还有3千名共和国士兵配合作战。
不过在1周之前,曾有百余名巴黎籍旺代老兵致信给国民公会和安德鲁,希望能宽恕萨皮诺1家,因为他们作为战俘不仅没有遭遇“中部军”的虐杀,还得到对方战地医院的及时医治。
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安德鲁最终让布鲁斯修改了发给穆勒中校的作战任务,首先是包围萨皮诺和他中路军,然后劝降,劝降不成,就聚而歼之。
1795年6月29日,陷入重围中的萨皮诺接受了共和派的条件,命令“中部军”全体士兵都放下武器,交出了军旗和自己的佩剑。
而作为回报,穆勒中校代表安德鲁统帅赦免了“中部军”所有人,并允许萨皮诺在50天里变卖所有家产,然后举家迁徙到国外。
在短短的1周时间里,旺代地区的3支武装叛军1下子就变得灰飞烟灭;而剩下的,就是布列塔尼半岛的保王党军与贵族流亡军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