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国民代表1样,对于那些保王党分子表现的格外关切,态度非常好。
当他们认出了农妇装扮的勒斯居尔夫人(被击毙的叛匪首领的妻子)用了“赦免者”的代名,官员们纷纷起立不停向勒斯居尔夫人鞠躬,客气的称呼她为“女士”,而不是用“女公民”,与其对话。
与此相对的,这些拿着共和国俸禄的官员们,对前来办理业务的共和派人士,却显得非常粗暴。
……
在布鲁斯于和平大厅侃侃而谈之际,安德鲁斯条慢理的端着咖啡,细细的品尝。偶尔的,他也会用双眼的余光,观察自己左右两侧的指挥官与特派员。
除了已经通过风的康克洛和奥什2人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流露局促不安的表情,呼吸加重,瞳孔放大,手脚上频繁的小动作,
甚至有人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腰间,原本放置手枪的位置,但却是扑了个空。在进入公爵府之前,与会者的所有武器都交给了宪兵保管。
不久,布鲁斯又朝安德鲁望了1眼,执政官也微微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这位情报部长于是回到座位上,从随行的公文包中拿出1份文件,准确的说,应该是1份书信。
布鲁斯当众宣称,这是前天下午,宪兵部收到了1份举报信。说是举报信,事实上就是保王党领袖写给某位共和国将军书信的副本,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表述与评论。
“念吧!”安德鲁瞥了1眼自己的左手边两个人,康克洛与维约。
于是,布鲁斯当着所有人的面,宣读了他手中的这1封信:
5月2十6日,1795
“那位最先教给我正气,荣誉和美德的人,不是被低级虚假的野心引上偏路,甚至牺牲了他所最亲爱的人。
我亲爱的康克洛,革-命以来我1直关注着你,我看到了时局将你带入的境地。我能感受你的艰难处境,我能体会你的感受。你因情势必要而被分配到的角色引发的矛盾压抑心底,让我高尚的朋友哀叹。
……
我亲爱的康克洛,你的位置让你痛苦:我有解决的办法,并且是强效的办法;请相信,长久以来我都是你的朋友,并且现在仍然是。你会带着荣耀脱身而出。我不会和你讨论政治,事实胜于雄辩。你是想做乔治-蒙格,还是迪穆里埃、屈斯蒂纳、还是康克洛,你的国王,你的亲王,这个血腥革-命的无数不幸受害者的朋友,还是他们的加害者?
……
我有授权,可以保障所有你认为必要的条件,好把你的国王扶上他不幸兄长的王座。我会亲自向你展示,这个团体荣耀我的毫无争议的信心;我手中的大量资源全部任你使用。透漏给你的这些已经足够多了。我不会提及许诺给你的荣誉,更不用说财富,这些不是为你或为我的。地位,金钱,荣衔等等,你将分配给那些为他们的国家和国王服务的人。整个欧洲都将是你的保障。
我的朋友,来做1件配得上我们两人的事业。把你交给我,我会把自己交给你。告诉我你同意见我,我会赤手单身独自前往,去你或我指定的地方。我有很多能够保证秘密的方式。啊!这个不幸国家的篡夺者命令你镇压这里的高尚居民,在这里我有比你更多的途径。
只要1句话,准将科尔马丁男爵先生就会去找你。这整个月我几乎不在,没法立刻见到你。这位军官的忠诚值得信赖。无论他对你说什么,我都能提前保证。和他1起做准备,我会代表他有效率的行动。试看这丰富的资源,尽可以放心没人面前会有1个这样大的好机会。
……”
最后的落款,“天主教保王军总指挥皮塞”。
事实上,康克洛和皮塞有17年的交情。在1775年,离开神学院的皮塞刚进孔蒂龙骑团时,他是皮塞的上司和导师。皮塞和康克洛全家关系都很好。直到1792年,两人每年都有信件来往。
等到布鲁斯读完保王党首领皮塞,写给康克洛的书信之后,安德鲁站了起来,从情报部长手中接过了这1封足以让西方军团指挥官,在24小时内丢掉脑袋的书信。
安德鲁转向自己左手边,开口就问:“康克洛公民,请起身回答我的疑问!你是否反对共和?是否与流亡者勾结?”
面对执政官的询问,康克洛表现的格外冷静。他起身回答道:“安德鲁公民,我支持共和国,从不与流亡者私下会晤。”
此外,康克洛还声称自己对这封信1无所知;这封信是伪造的;即使是真的,有人写给他1封有违他本意的书信也不是他的责任。
康克洛的反应和态度都无瑕可击,安德鲁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信任康克洛。
这1番形同儿戏的1问1答,把大部分与会者都搞蒙了。十分钟前,情报部长还气势汹汹的想要收拾西方军团的指挥官,但下1分钟,安德鲁就因为康克洛1句否认的话,就恢复了对后者信任。
别的不说,康克洛看都没看过安德鲁手中的“原件”,就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