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把马德里与巴塞罗那的情况向大家通报1下!”
很快,安德鲁就点到了军情局主管的名字。而上述发言的次序也是房间里的座次排序。
“是的,特派员公民。”布鲁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继续说道:
“当下,在军事强硬派遭遇到1连串的重大失败之后,架空首相戈多伊的内阁们已纷纷辞职。数天前,戈多伊已从马德里郊外埃尔巴尔多王宫回到了市区的首相官邸,重新执政,而他挑选的新内阁成员也大多是改良派,另外他本人兼任外交大臣。
在回归政坛的当天,这位西班牙首相已通过我们设在马德里的秘密外交渠道,表达了继续两国和谈的意愿。此刻,外交大臣助理弗朗西斯男爵就在前往巴塞罗那的途中。而未来的具体和谈纪要,将会由肖弗兰公民做日常通报。
与国内格局的类似,在加泰罗尼亚的临时议会中,以迪亚纳伯爵为首的温和派占了大多数,他们更希望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完成加泰罗尼亚问题的最终解决。依照弗兰克公民的指示,在与西班牙王国和谈后期,将会加上加泰罗尼亚的本土代表;
至于拉洪克子爵和卡柏莱男爵为代表的投诚派,他们的忠诚度最高,甚至愿意跟随法军继续征战,向西攻打萨拉戈萨,向南拿下巴伦西亚,恢复原有的阿拉贡王国的历史疆域。对此,我秉承弗兰克公民的意愿,已正式回绝了他们的请求。
和国内政坛1样,这个包容性极大的临时议会中,也不缺乏极端保守派和雅各宾派激进分子。对此,弗兰克公民尊重了加泰罗尼亚民众的选择,但必须坚持1个基本原则:谁在明里暗地鼓吹与煽动暴力,谁就是我们的敌人,无论左派还是右派,1律打倒。”
听到这里时,安德鲁也进1步做了补充。
他说道:“是的,在军情局镇压各种极端派与激进分子的行动中,军方务必紧密配合,尤其是圣西尔将军的卫戍师团和絮歇上校的宪兵团。如果各方势力仅限于议会内部的政治争斗,那就属于加泰罗尼亚的内政问题,我们原则上不予以干涉。”
顿了顿,安德鲁想到了法国国内的糟糕政-治-局-势,也随口提了几句。
“在今后的1段时间里,你们也不要贸然介入国内政局,恪守中立将是在座公民们的政治立场,尤其不要在公众场合,发表有着政治倾向的讲话。当下的社会风气非常不好,复仇主义者影响了国民公会的政治决策,他们对雅各宾派份子的清算行为,有进1步扩大化的危险。包括军方与政客在内,很多人都希望我积极介入巴黎政坛,但被我断然拒绝,不是不愿意,而是当下的时机不成熟。
另外在巴黎那边,差不多是每隔1段时间,巴黎警察局,城防宪兵就会联合国民自卫军镇压1起左派或是右派策动或未遂的骚乱,尽管规模依然不大,但次数变得日益频繁。现在,我在此可以断定,未来的大规模叛乱已在酝酿中。
那些参与叛乱的组织与民众,或许有着他们的正当理由,但正如我之前的表态1样,巴黎的任何暴力行为都将严重损害共和国的健康,必须予以坚决的制止。说的再直白1点,我们军人的职责是捍卫法律和守护秩序,而不是叛乱者口中难以界限的公平与公正!所以,这1政治立场将在加泰罗尼亚驻军中得以体现。”
应该说,这是安德鲁第1次在内部军事团体,公然谈及他个人的政治立场。之前,除了绝对心腹布鲁斯与前副官絮歇之外,安德鲁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大多都是在遮遮掩掩,含糊其辞的表达自己的政治倾向。
现如今的法国,大部分民众已经厌倦大革-命下的无情专-制。其中的1部分人开始接受或是认可1些君主主义者(君主立宪派)的意见。在这些人看来,只有传统与合法继承的国王能够结束3年的政治与经济动乱、宗教分裂、持续战争,与无稳定工作及生活变得恐惧。
但至少在目前,持有保王党的观念的人并非主流,那是以安德鲁为代表的军中利益既得者,决不允许保王党上台。
所以,君主主义者还在继续等待时机,等待雅各宾派俱乐部被取缔,等待之前的革-命积极份子被镇压,等待外国势力,尤其是英国人送来的屠杀法国人的枪炮弹药……
虽说在首都巴黎,那些小规模的激进左派和极端右派的起义,或是暴乱,由于警察局的成功干预,其间的杀戮并不多,仅仅是0星发生,或是说受到了热月党人的严格控制。更多的,只是1群“叛逆期的青年们”与雅各宾派分子的互殴。
但在外省,尤其是在法国东南方的里昂、马赛、土伦与普罗旺斯地区,1种被安德鲁称之为“白色的恐怖”正在4下蔓延,并激烈地进行着。
这1段“尚未发生的历史”深刻的记忆在穿越者的脑海里,那是他的第1篇博士论文,就是讲述这种“白色恐怖”。
这1时期,受难者变成了之前施暴的雅各宾派革-命积极份子,而审叛者是被前者追杀的“保王党”、“邦联派”、“温和派”与宗教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