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令官的会客间里，安德鲁对着他面前的1干高级参谋，笑道：“将军们，我刚才的演技如何？应该还不错吧，我觉得有1天自己离开军队之后，可以去巴黎喜剧院担当1名不错的演员了。呵呵，至少比那个科洛-德布瓦要强上不少。”

参谋长贝尔蒂埃木讷的点了点头，似乎感觉这不够，他又“嗯嗯”了两声，表示自己附和，不，是赞同司令官的意见。

“尽管你的表情过于浮夸，但非常适合新上任的司令官，尤其是那种年轻气盛，趾高气扬，不可1世的令人厌恶的形象。”

无论何时何地，圣西尔总是喜欢和安德鲁抬杠，或是冷嘲热讽说上1两句。好在穿越者知道这个家伙外冷心热，只是由于童年的不幸阴影而导致心理问题，他基本上不与圣西尔计较什么。

此时，站在1旁的苏尔特也急忙岔开话题，他问道：“将军，你确定东比利牛斯军团内部有西班牙人安插的内奸？”

“当然不是西班牙人安插的间谍，而是潜伏的保王党奸细。在巴泰罗尼亚作战的西班牙军队中，就有1支由法国移民组成的两3千人的部队，他们中的很多人来自遭遇过无套裤汉血腥镇压的马赛和土伦。此外，整个赫鲁纳炮击案有着太多的巧合，让我1开始就起了疑心：

首先，军团的指挥所距离弹药库不足50米，这严重违法了行营的军事手册，久经沙场的杜戈米尔将军不可能犯下如此严重错误；其次，西班牙炮兵开战时机恰到好处，正好就是司令官杜戈米尔，特派员德尔布莱尔，以及1批参谋官，聚在指挥所里1起吃早餐的时候；另外，西班牙人实施的第1轮炮击，就准确击中了隐藏中的弹药库，这也太准了吧，或许有运气成分，但我相信可能性几乎为0；

最后1点，西班牙军队全线反击的时机也非常及时，炮击到出兵也不过10分钟，而正常调动至少1到2个小时，似乎他们确信东比利牛斯军团的指挥所将会遭遇1场大劫难。而在之前，赫鲁纳守军有过几次非常糟糕的反击，直接造成了近千人的伤亡。

万幸的是，佩里尼翁将军在那场战斗中表现得沉着冷静，成功将整个军团大体完好无损的带了回来。综上所述，我猜测，不，是确信军团内部有奸细引爆了弹药库。而且在数周前，我与佩里尼翁将军已就此事借助密函交换过彼此的看法，所以才有今日的配合演出。”

安德鲁本人就是秘密警察出身，自然不会放过任何1个疑点。此外，穿越者也基本可以确信其他的3位师团长，维克多将军、奥热罗将军与索雷将军，都没有参与到保王党的阴谋中。

说道这里，安德鲁转过头，他对着1旁的絮歇副官问道：“情报部那边开始行动了吗？”

原本东比利牛斯军团没有设置单独的情报部门，而是隶属于参谋部。在安德鲁被任命为军团司令后，军事情报部就在第1时间搭建起来。事实上，他们属于最早前往东比利牛斯军团的1批人。

絮歇回答道：“是的，将军！穆勒上尉与皮埃尔上尉轮流带队，1直在暗中实施监视。目前已排除掉9个可疑目标，仅剩下最后两到3人。”

当情报主管布鲁斯不在安德鲁身边的时候，通常都是穆勒和皮埃尔2人轮流负责情报部门。本周，是穆勒担当行动主管。

至于安德鲁的副官絮歇少校，原为里昂颇有地位的丝绸厂厂主之子，早年在1所3流大学，巴比岛大学接受过比较良好的教育，很早就在组织和调查方面表现得相当娴熟。

1791年，絮歇成为里昂国民自卫军的1名骑兵，并被任命为少尉，在1793年的土伦之战中抓获了英军将领奥哈拉，晋升上尉，后被派往东比利牛斯军团，指挥1个步兵连。

注：需要说明1点，絮歇的履历与真实历史略有不同。

1794年7月，絮歇上尉作为来自东比利牛斯军团的学员军官，前往巴黎的波旁宫军校报道。今年9月间，絮歇很是幸运的被安德鲁将军“1眼看中”，继而任命为身边的少校副官。

入夜之前，换上1袭睡衣的安德鲁将军站在露台上，他看了看外表丑陋的菲格拉斯城里，参差不齐的屋脊，以及宏伟教堂的钟楼、塔尖、望台和圆形的屋顶，却感觉索然无味。

1刻钟后，他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因为不知什么时候，皮埃尔或是穆勒或是两人干脆在1起，跑到安德鲁房间前猛烈砸门。

深夜时分，从市政厅大楼里面走出1个身穿黑色衣裤，头戴黑色宽边帽的男人。

借助黑幕的掩护，腿脚敏捷的此人快步走出没有任何哨兵执勤的市政厅广场，并沿着1条较为宽阔的街道，朝着钟楼方向走去。

走到大街拐角的地方，由那里又延伸出另1条狭窄的街道，这位不知名的黑衣人向前面走了大约78分钟，靠着左侧的拐入1边有1条偏僻小街，曾聚集在此居住的法国移民管它叫做小圣雅克街。

黑衣人依然再往前去，1直走到中世纪教堂的背后，那儿有座住宅，于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