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绵呆呆地坐了下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江岁欢把石头放到顾锦面前,问道:“你觉得这石头上的纹路像什么?”
顾锦眉心微皱,道:“像地图。”
江岁欢道:“是啊,我也觉得像一幅地图。”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宝库的地图!”
江岁欢低声道:“如此看来,阿渊没有说谎,这块石头的确很有用,它里面有一幅完整的地图。”
她猜测道:“难道凉都国的国主之所以要杀了婠婠她爹,是因为婠婠她爹不肯交出这块石头?”
顾锦道:“有可能,石头上的图案很可能是完整的地图,而紫绵身上的印记只是一部分地图……”
他的话没有说完,婠婠却猛地抬起了头,脸色苍白道:“难道这么多年来,父皇并不是在想办法祛除我身上的印记,他只是想要找到完整的地图?”
江岁欢和顾锦都沉默下来,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紫绵一直都是凉都国的国主最宠爱的孩子,而现在她却发现,国主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宝库的地图……这种事情,不管是谁听了都接受不了。
她眼里噙着泪,倔强地仰着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江岁欢安慰道:“不一定是这样,真相到底是什么,还得去一趟清河镇才能知道。”
“今夜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休息。”江岁欢挽住紫绵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抚道:“你父皇对你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紫绵吸了吸鼻子,“你们去清河镇的时候,带上我一起去。”
“好。”江岁欢找出一条毯子披在她身上,“我让白梨送你回去。”
紫绵披着毯子走了两步,又转回来走到顾锦面前,伸出手说道:“给我点银子。”
顾锦正在看手中的石头,头也不抬地说道:“据我所知,几天前阿欢刚派人给了你三万两。”
江岁欢摸了摸鼻子,之前紫绵说带来的银子花完了,她便派人给紫绵送了几次银票,没想到顾锦连这件事都知道。
“大渊的东西太贵,没几天就花完了。”紫绵擦着眼泪,可怜兮兮地说道:“你是我的兄长,难道连一点银子都不愿意给我吗?”
“难道我爹不疼娘不爱,连兄长都不心疼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江岁欢在旁边惊呆了,一时竟看不出来她是真的难过,还是在演戏。
顾锦忍无可忍地扔出一张银票,“拿去!”
“谢了!”紫绵高兴地接过银票,开门离开了容月阁。
“没心没肺的家伙。”顾锦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江岁欢招手道:“阿欢,你过来。”
江岁欢走了过去,顾锦把一半石头放在她手中,“整块石头是完整的地图,你拿着会有危险。”
“你拿一半,剩下的一半放在我这里,这样是最安全的做法,你觉得如何?”
她把石头放进袖子里:“我觉得可以。”
……
自从江昱被抓进大牢以后,京城的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说他是被冤枉的;有人说他野心太大了;甚至有人猜测他是被邪物附身了,才会想要谋反。
这件事使得京城里人心惶惶,再加上咳嗽的人越来越多,百姓们就更加不敢出门了。
一时间,酒楼茶馆门可罗雀,而大大小小的医馆门口却排起了长龙。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不正常,可楚逸却并不在意,反正他瞒得严实,这事不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就算皇上知道了也没关系,江昱已经被关进大牢,没人再敢阻拦他谋反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大渊的皇位很快就会轮到他来坐了!
皇宫中有一座观月塔,几十年前太上皇为了赏月而建,是宫里最高之处。
此时,楚逸就站在观月塔的顶层,俯瞰着整个皇宫的全貌,心中被得意填满,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太子殿下。”顾锦蓦地出现在他身后,“何事这么好笑,不妨跟我分享一下?”
楚逸转过身,看到顾锦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徐谛殿下,你怎么会来这里?”
顾锦笑道:“我本来在御花园闲逛,无意间抬头看见观月塔里有人,就想过来瞧一瞧。”
“观月塔是这皇宫里最高的地方,我从前没来过,今日一上来,果然体会到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是什么感受。”
楚逸神色有些僵硬,“这里风大,徐谛殿下还是尽早下去吧。”
“秋风送爽,多吹一吹也无妨。”顾锦面带微笑,忽而问道:“我听说你把岐远将军给送进了大牢,难道是不相信我么?”
“徐谛殿下说笑了,我怎会不相信你呢?”楚逸挤出一抹笑容,“只是想出了更省事的法子,不必再劳烦徐谛殿下了。”
“这样啊。”顾锦并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