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脸色蓦地一变,警惕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严老伯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旁人听不清楚的话语,低头把白梨买来的肉食扔给路边的小黄狗。
“我不吃肉,戒了,早就戒了。”
他这句话倒是让旁人听明白了,江岁欢蹙了蹙眉,“你到底是什么人?”
“丫头,别误会。”严老伯咧嘴一笑,“我就是个普通的老头儿。”
“你的事情,我都是从万丫头口中听到的。”
江岁欢问道:“万梦烟告诉你的?”
“是啊,我在荒野上遇到万丫头的时候,她和我说过你。”严老伯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睛说道。
“哦?她怎么说我的?”江岁欢问道。
严老伯道:“她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身世可怜,遇人不淑,却帮助她良多……”
说了几句话以后,严老伯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去问万丫头。”
“我要继续晒太阳了,你别挡在这里。”
说罢,严老伯把江岁欢往后推了推。
江岁欢后退几步,心道:万梦烟说得没错,这严老伯的脾气果然古怪。
她继续朝前走去,快要走到将军府的时候,她扭头对白梨说道:“你用飞鸽传信回京城,让苍一调查严老伯的身份。”
“我总觉得这个严老伯没那么简单。”
回到将军府后,江岁欢找到了万梦烟。
万梦烟正在灶房煮东西,招呼道:“阿欢,你来得正好。”
“快来尝尝我煮的杏仁银耳羹,我加了冰糖,很甜的。”
江岁欢端起小碗喝了一口,夸赞道:“好喝。”
“真的吗?”万梦烟开心地笑了起来,“薛令一定会喜欢。”
江岁欢说道:“我刚才看见严老伯了。”
万梦烟一边把杏仁银耳羹盛到碗里,一边问道:“他的脾气是不是很怪?”
“有时候正说着话,他突然就生气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江岁欢问道:“你给他说过我的事?”
万梦烟想了一下,“啊,我的确说过。”
“我刚在荒野上遇到他的时候,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便把我认识的人都念叨了一遍。”
“哦。”江岁欢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银耳,笑道:“听到他突然提起我的过去,把我吓了一跳。”
“还以为他认识我呢,可我却对他完全没印象。”
万梦烟有些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问道:“岁欢,我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我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京城人几乎都知道。”江岁欢耸了耸肩,又说道:“你告诉别人也没关系,跟我说一声就好。”
万梦烟松了口气,“没问题,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我把这碗杏仁银耳羹给薛令送去,剩下的你随便喝。”
万梦烟端着碗离开了。
江岁欢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喝完了碗里的杏仁银耳羹,离开了灶房。
楚诀已经来到了这里,她得做好潜入南城的准备。
入夜,明月高悬。
薛令和秦副将在书房里待了一天,终于商讨完了,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莹桃怀里的孩子,薛令诧异道:“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江岁欢说道:“这是楚诀的私生子,没有其他人看管了,被楚诀带了过来。”
薛令皱了皱眉,道:“居然还有这种事,我们该如何安置这个孩子?”
“我有两个建议。”江岁欢慢条斯理地说道:“要么,把这个孩子和楚诀一并当作筹码,和南疆人谈判。”
薛令有些不忍心,“这孩子年纪还小,若是交给了南疆人,恐怕性命堪忧。”
江岁欢并不意外,又说道:“要么留下这个孩子,等我回到京城的时候,一并带回去。”
这个孩子是皇室的血脉,将来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薛令答应了,“就这么办吧。”
这时,一个士兵前来禀报,“将军,九皇子被押送来了。”
江岁欢心想,她光顾着折磨楚诀,把九皇子楚秋给忘记了。
她问道:“楚秋和楚诀明明是一同被押送来的,怎么楚秋现在才到?”
薛令说道:“楚秋在江南生了一场大病,因此晚了几天出发。”
“哦。”江岁欢和楚秋没什么交集,便起身回了房间。
次日,薛令召集了众人,说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行动。”
江岁欢点头,“行。”
她巴不得越早行动越好,这样她就能早点回去见到顾锦了。
楚晨和老黄也点头同意。
莹桃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