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数的同姓乡亲罢了!
当初那个方老爷,在富甲一方之前,曾出身于一个小村子,如今那村子穷败,只剩下方胜和几个老人。
方胜囊中羞涩,所以他被阿犬找上门,立马就对此垂涎三尺,乐意认方老爷子做曾祖父。
姜丰泽差点气出笑声,“这么说,就是拿不出半点证据了?”
“无凭无据也算数的话,你干脆说整个南纪都是你家的得了!”他又怒声喝道。
宾客们一听,这时也觉出不对,都狐疑地盯住方胜。
眼看方胜满脸涨红,小糯宝抱起短胳膊哼道,“你既没个凭证,就是攀污我家,不过我可以再给你个机会,把小九重天送于你,看你这孝子贤孙到底是不是冒牌货。”
“真的?”方胜急切抬头,眼睛放出光来。
“来人!”小胖丫小手一伸,脆生生道,“去后面的账房里,把本公主的账本拿来。”
等到郑嬷嬷飞快跑腿,把一本厚厚的账本放到小糯宝手上时。
小糯宝看都没看,就甩到方胜身侧,“如今,小九重天的一切布置,全然和当初的不一样,我们打造这里一共花了十五万三千二百两的银子,这可不是你所谓曾祖父留下的。”
“你就是想要得到此处,就把先前花的十五万两,还给我家,或许你那所谓的曾祖父,在天上也会夸你孝顺!”小糯宝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无比。
方胜瞪大眼。
十五万两?他连十五两都没有啊,就算十辈子也凑不起……
眼看他卡壳不吭声了,小胖丫冷声道,“哦?口口声声说是你曾祖父的心血,怎么现在给你,你又不敢要了?”
“既是如此,大家伙也做个见证,此人不仅没有半点凭证,还想空手套白狼,全然无理取闹,可不是我姜家欺人。”小糯宝走到众人中间,拔高声音道。
方胜又气又急,但一时被怼得没话,只能愤愤咬牙。
很快,方胜就被伽贰他们撵了出去,灰溜溜地爬下了山。
本想着这事就算完了,但接下来的两天,关于姜家的风言风语,却在京城传开了!
方胜不知用了什么招,把此事宣扬了出去,还编得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那方黔的亲重孙。
“姜家仗势欺人啊!”
“强占我家土地不给啊!”
等百姓们听说后,不由都惊讶极了,怎么都想不到小九重天,竟是姜家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这个事儿要是换做旁人家,可能大家说说就完了。
但姜家那可相当不一样
毕竟,以姜家现在的名声来说,那就是木秀于林,但凡出半点坏名,就像是一滴冷水掉进油锅,沸腾得那叫一个厉害!
更架不住,人心险恶,其实早就有嫉妒姜家的人,就等着这“翻车”之日呢。
虽说多数人是坚决不信,但架不住还是有人盲从,小九重天的生意也受了影响。
就连李七巧的水铺子,丰苗的百货大铺,这两天进出的客人,都比平时少了两成。
更是有人感慨,姜家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多半是仗了国师的势。
这下子,竟还把爹爹给牵扯进来,这是小糯宝最不想看到的。
然而,更离谱的是,竟还有人恶意发散,拿庄子上的事儿带节奏。
“都说那姜家品行高,原来和那些为富不仁的,也不过是一路货色。”
“其实从前我就看不上他们家,总是到处施善,看着就假惺惺的。先前,他们收留了北贺县的难民,嘴上说着是帮忙安顿,实际上就是把这些人家奴用,让他们给自己家白干活儿。”大街上,有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哼道。
正好,大文和小武路过,听到了人们在恶意造谣。
小武登时就满脸爆红,跑过去就要跟人扭打起来。
好在大文是个冷静的,他赶紧抱住了弟弟,又上前拱了下手。
“我们兄弟们本无意偷听,奈何您声音太大,想听不见都不行。”大文声音带着讽刺。
“其实,我们俩就是北贺县来的百姓,我今日就告诉您,姜东家确实把我们安排在庄上,但剥削绝对是谣传。”
大文清了清嗓子,大声澄清,“事实上,他们不仅从没白用我们,甚至还把自己家庄上的地,都分给了我们,还跟我们签了契书,让我们世代可以在此扎根!”
这话一出,方才的胖男人脸色讪讪,但也没有任何悔意,只是嘟嘟囔囔就离开了。
很快,小糯宝就听说了这些,她知此事不能冷处理,是时候着手解决了。
一个胡搅蛮缠的小喽啰,本不算得什么。
不过,此人突然跑来闹事,到底是所图只为财,还是背后有别人指使,必须得先查清。
于是小胖丫摸摸下巴,打算先从源头入手。
那方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