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了。
除此之外,吴大夫医者仁心,还有一事想和糯宝商量。
“吴爷爷还想着,我能不能去城里摆个药摊子,到时候,挨家娼妓馆子都去吆喝吆喝,让那些染病的女子都快来用我的药,省得她们再传给别人。”吴大夫叹气道。
毕竟,他作为医者,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一人染病传给数人的情况。
何况,那些风月之所以的女子,挣的银子虽不干净,但深究起来,也都是些可怜人。
她们十中有九不是被爹娘卖了的,就是因家中欠债被丈夫卖的,被逼着干这最下作的营生,还要遭世人的唾弃,命当真比黄连苦。
就算不收银子,吴大夫也想给她们发一些药,让她们本就可怜的人生,少一些病痛折磨。
小糯宝听完吴大夫的话,感动得握握小拳。
难怪吴爷爷能在老年之时,得到鸿运,他的善心和医德,绝对配得上了!
一位不图名利的医者,都可以做到这些,那她一个当朝公主,也理所应该要承担更多!
于是小糯宝吸吸鼻子,跺脚道,“吴爷爷,云城的罂粟膏你随便用!”
“除此之外,为了京城的卫生和安康,以后但凡是无力承担汤药钱者,以及从事皮肉生意的,一律可以免费在您这边拿药,药钱由我姜家代出!”
这话一出,吴大夫的眼睛也闪了泪光。
他抱起小胖丫来,虽然已经沉到压胳膊,但还是不舍得撒手,紧紧箍在怀里。
“咱乖宝不仅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孩子,还是千百年来最好的公主,咱南纪的百姓能供养你,是所有人的福气啊!”吴大夫高兴的嘴都快瓢了。
于是,很快,吴大夫的医摊这就摆上了。
正好,百货大铺的一楼,前两日刚刚空出一个档口。
丰苗见妹妹用心,当然也要大力支持,就把这档口给了吴大夫,让他在此行医熬药。
起初,一些想来问药的,还生怕被熟人认出,怕自己的隐私暴露,还有些不好意思前来。
吴大夫行医多年,发现远处一些踌躇不定的人,就一眼看出他们的心思,于是第二天,医摊前头就支起了个大帘子。
帘子是伞状的,为了怕夏日太热,只有上面半截是布帘,下面则是更透气的珠帘。
见有了遮挡,那些染病之人可算能放下负担,一个个挡住脸后,就急忙赶了过来。
城里的青楼娼馆们,得知姜家竟肯出钱,让堂堂神医给她们看病,更是吃惊极了。
她们被人践踏惯了,还是头一回,感受到了被在乎,心里还有些感动。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种事情传开后,夸赞的很多,但也仍有少数人,发出嘲讽的声音。
晌午,有一个男人,刚从青楼里出来,一看到这医摊,就冷哼着摇头。
“好好的一个神医,想给什么达官贵人看病不行,非要自降身价,给些窑姐开药,这种医摊子,我可是不会来的。”
吴大夫一听,丝毫不客气,直接放下药罐子就起身怼道。
“她们虽遭人白眼,但她们也是人,只要是人,我老头子就照医不误,谁管你是什么身份。”
“再者说,她们又何尝不是可怜人,被父母兄弟卖到这腌臜地方,还要被你们玩弄,等你们高兴够了,又不把她们当人看了,你又是什么东西!”吴大夫怒道。
这话一出,就连原本不关心此事的人,听了都忍不住叫好。
“是啊,娼妓虽不入流,但人家也应该看病。”
“何况,她们不好生看病,传给更多人岂不是麻烦。”
“可不是嘛,再说了今天妓子不能看神医,明天是不是又有说我们穷人也不配了,都是爹生娘养的,在鬼门关前谁不都一个样儿,何必这么刻薄。”
满城的娼馆得知此事后,也是传开了,难得有为她们说话的。
还有多少女子都低头啜泣,是啊,她们常年受着人们白眼,可又有谁知道,如今的生活并非她们自愿。
一时间,这些青楼女子都对公主和吴大夫,充满了感激,更想报答一二。
有几个还拿出金银首饰,想要相送,不过都被吴大夫拒绝了。
而吴爷爷那边的顺利,也让小糯宝身心舒畅。
这几日,姜家这边,丰景可算等来了休沐。
国子监一年有两次大休,除了寒冬时节,再就是眼下的这般盛夏时了。
而算着日子,冯氏想到闺女的生辰快到了,正好全家都有工夫,就想给小胖丫好生办个生辰宴。
这个消息一出,最高兴的当真是小糯宝。
她踩着光溜溜的脚丫,快速写下一连串,自己想要的生辰礼,打算“勒索”全家。
而萧老太和吴夫人知道后,更是急忙赶来姜家。
俩人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