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时,小糯宝又去了趟庄上,想要看看成果。
才刚走到村口,就见胡刀疤他们几兄弟,也一脸焦急地在庄上巡逻。
显然,他们也是在等胡老六的消息。
小糯宝扣上珍珠遮阳帽,在村子里溜溜达达,嘴里还叼了个小草棍儿,趁着等待期间,取出一些供品来,给庄子上补补货。
想着也有些日子,她没有整理供品了。
眼下,那些米面、菜果,都攒得要冒尖尖了。
小胖丫挨家挨户走着,走到哪里就小手一挥,往谁家院子里送一些。
这里面有不少,还是南省那边才有的新鲜瓜果呢,小糯宝脑补到大伙傍晚回家,看到这些好吃的,得有多么欣喜快乐,她就忍不住弯起眼睛。
整个庄上走上一圈,最后走到村长和老李头院子时,小胖丫更是挑了些软烂好咬的瓜果投喂。
然而还未等她弄完呢,这会子,就见吴大夫灰头土脸跑出来,头发还炸得跟雷震子一样,嘴里大喊着。
“成了,成了!”
“哈哈,老天垂怜啊,可算让我又成功了一次!”
什么?
闻声,小胖丫急忙扭头,就见吴爷爷浑身都被汗湿透了,裤子上差点就要透出屁股形,正在庄上癫狂地到处跑。
她赶紧迈开短腿,追着吴大夫进了他院里。
院子里,地上还躺着口烧干了的小锅,而一旁的胡老六顶着满脸膏药,正懵逼地坐起身子,盯着吴大夫。
“大哥,这疯老头……是干啥的啊?”胡老六抬头问道,脸色似乎没那么难看了。
见他竟能自己起身了,胡刀疤和几兄弟都忙扑上前。
“老六,快让大哥看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胡刀疤赶忙问。
被这么一问,胡老六才抻抻胳膊,惊讶发现,他这身子确实有了些起色。
这几日,他已经是病到最恶处。
一天下来大半时候,都是昏睡过去的,身上更没有半点力气,连饭都吃不下去。
胡老六试着自己站起来,虽然腿还使不上劲,但起码喘气没那么费力了,
“大哥,别说,好像我还真舒坦了些,我现在就觉得肚子很饿,有吃的东西吗?”胡老六咽咽口水道。
胡刀疤见他都来食欲了,知道定是药起作用了,高兴得眼睛都有些湿润。
而吴大夫这会子,更是激动到不行。
等到跑回院子里后,他看着小糯宝,胡子差点飞上了天,“糯宝,你知道吗,要是这胡老六身子也能好了,就说明吴爷爷这个药方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是我当真琢磨出,能把花柳病治愈的方子!”
小糯宝虽不知这意味着什么,但看着吴大夫如此激动,就知他定是做到了别人所不能之事!
很快,胡刀疤就把他这些天打听到的,告诉了小糯宝。
“因为老六染病,我也出去问过不少大夫。”
“这花柳病看似只是脏病,没什么肺痨、天花那般能夺人性命,但实际上,每年光是京中,死于花柳病的就有不下千人,只是这病实在难以启齿,所以哪怕是因此送命的,家里都不敢明说,只对外说是得了别的病死的。”胡刀疤叹道。
原来,这病还是个夺命杀手。
不过虽是要命,可偏偏却很难有药可医。
此病要是最初发作,早早能看病问医,那还多半不会送命。
但只要拖到中后期,就是药石难医了。
而吴大夫琢磨出的方子,就连胡老六这般快要死了的,都能立马见到起色。
“这么说,吴大夫当真是个神医啊,要是这方子真能把老六给全治好了,以后,那么多染花柳病的男男女女,就都有救了!”胡刀疤说着,眼里满满都是对吴大夫的敬佩。
一旦这个药出来了,不知道能救多少人的性命。
小糯宝这才恍然。
这意思就是,吴爷爷又开创了一个先河?
而且还是治病救人的先河!
她赶紧狂拍小巴掌,冲过去给吴大夫道喜,“吴爷爷,糯宝果然没看错您,您就是咱们南纪第一神医!”
不过,吴大夫可没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他很快冷静下来,想到了医者的本分。
“乖宝,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吴大夫赶忙打起精神,“此药方子要想能拿来治更多的人,就必得先找更多的人来试药,才能知它到底可不可行。”
自古以来任何药方子都是如此,先是在一两个人身上,看见了疗效。
但要想推出去,用在更多病人身上,就得先找各种男男女女,试出此药的疗效程度、可有不良反应等等。
小糯宝一听,当然是举双脚也要支持的。
“找人试药?那要多少人?吴爷爷你尽管开口,我让人去发布告示,悬赏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