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野狗给分食了,对他们来说才最安全。
李清萍心里一阵难受,又在屋里郁郁了半日。
等到傍晚时分,村长、老李头还有吴大夫才挺着圆滚滚的肚皮,回到了庄子上。
不过,在面对跑过来追问的大文、小武一群人时,这三个老家伙心里有数,连忙装出一副担忧模样。
“唉,别提了,公主啊真是遭罪。”村长敲打着烟斗叹气。
老李头打着饱嗝,“那个啥,嗯对!村长说得没错,姜家现在正难熬着呢,所以咱们庄上的人都省点儿心,别去添麻烦,懂不?”
而吴大夫抱着药箱子,板着张脸一言不发,就已经足够严肃。
大文他们见状,都用力点头。
“好,那我们不去烦东家,工坊还有两天就能齐活了,那咱们大家都抓点儿紧,等公主醒来后,给她看完全盖好的工坊。”大文揪着心道。
小武二话不说,推了一小车的石砖,已经带人去干活了。
这一夜,众人都忙活到半夜,心里记挂着小东家。
而天黑之后,丰苗听着妹妹的话,带着几个小厮,在京郊乱葬岗找了一通。
终于,在一堆恶臭味和野狗的盯视下,他可算找到他想找的人了。
“就是她,快把她拉出来,看看有没有鼻息了?”
“什么还有?快!带到小柳庄上!”
丰苗大声说完,这就带着几个小厮,把他们从乱葬岗里捞出来的血人,送到了吴大夫的那里。
这一幕也被庄上的百姓们看见了。
他们见那“血人”伤得厉害,都不由放下活计,凑在门边惊讶地看着。
只见那妇人衣衫都被鲜血浸透,血早都干成了红褐色,脑袋上的口子更是触目惊心。
好在,吴大夫妙手回春,用了羊肠线和一根细细的银针,就把他头上的口子收好了。
至于这个妇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庄上的人们就不知道了。
他们只知,那妇人醒过来之后,呜呜哭个不停,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后来她又跪在地上,不停给丰苗还有吴大夫磕头,好像在赔什么罪,絮絮叨叨说了一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