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愣是推开了门,看向楼梯处。
温禾安拆了发髻,黑发如瀑,垂到腰际,卸了脂粉钗环,顶着张素面朝天的蝉皮,仍有种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气质,她与罗青山面对面站着,两人手里都拿着四方镜。
看样子,她是想找罗青山在四方镜里留个气息,方便联系。
见陆屿然一身清冷站在门口倚着,没个笑脸,也不说话,温禾安倒是习以为常,朝他摆摆手,笑着指了指四方镜,问:“帝嗣,真不留个气息?我怕到时候会在山里走散。”
陆屿然想了想这个地方,她现在这种状况,太容易遇见危险了。
他也不想再拿商淮那个花里胡哨的四方镜用了。
他走过去,罗青山识趣地给他让个位置,温禾安将自己的四方镜递给他。
却见这人没有输入气息,手指在四方镜上连着点了好几下,而后五指在半空中一拨,一握,里面仅有的那道属于商淮的气息就被毫不留情地逼了出来。
他这才垂着眼,将自己的气息注入四方镜,排在里面亮堂堂的第一位。
隔壁房里,商淮拍桌而起,发出一声要和陆屿然拼命的惨嚎。
温禾安一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她接过四方镜,递给罗青山,眼神专注,这时才有点真正的紧张感。
罗青山见陆屿然没说话,跟着输入了自己的气息。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决定晚点问问他关于脸上毒的事。
但是现在,她端起旁边的木盆,往楼梯处走,陆屿然问她:“干什么去?”
“准备洗漱完休息了。”她指了指盆里的篦子,温声回答。
陆屿然没说什么,站在原地没有挪动的趋势,温禾安朝他笑了笑,将四方镜勾在手指上,扫了扫商淮的房间,好脾气地道:“等他气消了,我再来让他添一道。”
说罢,她下楼,满头青丝都跟着晃动,等到了楼下略显简陋的湢室,陆屿然冷然瞧了半刻,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朝那边甩出个隔绝一切视线的结界。
做完这些,他掀开衣袖,露出青筋隐现,力感昭然的手腕,上面蛊虫隐入皮肉的印记很清晰。
他冷静地想。
这东西。
是不是已经完全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