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太太看着床榻旁的帐幔:“儿大不由娘,老妹妹你何尝没有难处啊!对了,今日瞧着华姐儿面色很是舒坦,看着是在婆家没受委屈的!”
老夫人面上有了笑容:“我那侄儿媳妇也是从苦日子熬过来的,自不会为难华儿。”
两人说着话,中间叫了翠微奉上了润喉的饮子。
当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了大半截时,
翠微再次走了进来,
看着精神还不错的两位老人笑着福了一礼道:“老太太,时辰可不早了!大老太太又不是明日就回宥阳,您两位再这么聊下去明日可就起不来了!”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翠微:“好好!我们知道了!把蜡烛给吹了吧!”
翠微又福了一礼后,端着蜡烛退出了卧房。
卧房陷入了黑暗,
“我叫了余家老妹妹明日过来,到时咱们继续说。”
“好好!说起来,我现如今还记得当年余家老妹妹跟着余老大人赶到宥阳,看到你后痛苦流泪的模样。”
老夫人眼中有些追忆的说道:“她性子向来娇弱,如今当了祖母也是一点没改”
声音渐小,两位老人逐渐睡了过去。
转过天来,
一早,
从跑马场锻炼完的徐载靖正坐在桌后吃着早饭,
“嫂嫂,我记得你说过淑兰姐姐的婚期已经定下了,是什么时候来着?”
正在给载章夹菜的华兰放下筷子,笑道:“就在今年!”
听到这话,
徐载靖一愣,
知否他是盘过几遍的,依稀记得淑兰成婚后三四年,盛家长房大老太太便在帮淑兰和孙秀才和离后去世了,身体可能是不太好的。
而且,徐载靖觉得,大房老太太身体垮的这么快,和自责以及日夜担忧淑兰的将来不无关系
但这些年盛家大房生意做的大了许多,银钱是没少挣的,也不知道盛维有没有帮大老太太请名医诊疗过。
“华儿,既然盛家大房是为了他们家长子婚事而来,那么明日我便请吴大娘子来咱们家一趟。”
华兰笑着点头。
“说起来,我也许久没见过姑姑了,今日咱们再去一趟凑个热闹。”
孙氏说完,华兰看了眼大嫂谢氏。
“你嫂嫂自然是在家中留守。”
徐载靖放下碗筷:“母亲,孩儿吃饱了!”
孙氏点头:“靖儿,你祝家表哥的大舅子岳哥儿婚期将近,载章已婚不方便去,我想着让你去一趟。”
徐载靖用丝巾擦着嘴:“是在盛家的小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