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章被仆从扶到了厢房中休息。
盛纮则脸上泛红的稳稳坐在葳蕤轩厅堂中缓了缓酒劲
王若弗的卧房中,
华兰的儿子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华兰扯着王若弗的袖子道:“母亲,姨妈家出了什么事?您没打着侯府的名号干什么事吧?”
王若弗一副华兰少见多怪的样子看了华兰一眼,然后继续看着自己的大外孙,无所谓道:“一个小女使的事情而已,哪用得到侯府的名号?”
华兰不确定的看了眼王若弗。
王若弗看着华兰道:“真没事!要用侯府的名号,我早去徐家求人了!”
华兰这才点了点头。
这时,
冬荣去到了厅堂中,低下身在盛纮耳边嘀咕了几句。
冬荣站直身子,椅子上的盛纮深深的呼出口酒气后,点了点头。
下午,
载章、华兰和被王若弗用厚衣服包成粽子的儿子一起回了曲园街侯府。
寿安堂,
金黄的夕阳照的厅堂中很是明亮,
老夫人正盘腿坐在罗汉椅上准备制香,
门口有小女使通传:“主君来了。”
盛纮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拱手躬身道:“母亲,您找我?”
老夫人点头道:“载章和华兰他们都送下了?”
方才走之前,载章和华兰带着孩子是有和老夫人告别的。
盛纮躬身称是。
老夫人点头后朝着房妈妈使了个眼神。
很快,
厅堂中的女使便被房妈妈带了出去。
崔妈妈则侍奉在一旁。
“听说康家的事儿你处理妥当了?”老夫人一边开始制香一边道。
“回母亲,办妥了。孩儿请的柳家同年出的手,借了徐家和李家的名号,那户人家知难而退便了结了此事。”
盛纮说完看了一眼老夫人。
老夫人点了点头:“活脱脱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那康王氏当真是下手狠辣啊!这事这么难摆平,纮儿,你可知为什么?”
盛纮低头称是后说道:“母亲,孩儿觉得八成是成国公冯家那边有人出了力,这么多年冯家那口气还是没咽下去。”
老夫人赞赏的看着盛纮:“坐吧。”
“是,母亲。”
老夫人没有继续制香,看着盛纮道:
“纮儿,你和大娘子说一声,过两日康家亲戚来便说老婆子身体不好,不用来拜见老婆子我了,免得过了病气过去。”
“母亲!您身体一向康健,怎好这么说!”盛纮站起身急声道。
“没事!总不好撕破了脸面!纮儿,你既用了两家的名号,你也要同人说一声!”
盛纮赶忙应是。
当盛纮在寿安堂的时候,
林栖阁院儿外,
周雪娘将手中的一张银钞塞进了冬荣的手中,眼中有些艳羡的说道:“冬荣小哥,这是我家小娘谢你的。”
冬荣看着银钞上的金额,眼神有些惊讶的将银钞推了回去:“这,这银钱也太多了。”
周雪娘用力的将银钞推回冬荣手中笑道“比起冬荣小哥给的消息,这些银钞实在不算什么!收下吧!”
冬荣迟疑了一会儿后便将银钞收到怀中:“小人谢过小娘谢过周娘子。”
说完后,冬荣从林栖阁通往院儿外的侧门出去,又从盛家大门重新进了院儿。
林栖阁中,
周雪娘一边帮着给林噙霜递着梅花枝一边道:“小娘,为了一个消息,您给的也太多了。”
林噙霜用剪刀将梅花枝剪了两下后:“你懂什么!这就像是打叶子牌,手里的底牌越多才越好打”
“小娘说的是!”
“对了,你告诉三哥儿院儿里面的几个女使,谁要是敢耽误了我家枫哥儿参加乡试,我一定会把她卖进窑子里!”
“是,小娘!”
康家的一场风波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初一过后,徐载靖与往年不同的去走了姨妈家。
徐载靖母亲在孙家行十,姨妈行六比孙氏要大,嫁的是个汴京中的读书人家,姓方。
之前徐载靖的姨夫带着家人一直在京外为官极少归京。
今年才回的汴京,这其中有没有徐家亲戚盛大人的原因不好说。
徐载靖等人的姨妈,也是孙家众人的姑妈或者姑奶奶。
徐孙两家的亲戚虽然多是男丁和孩子们去的,但方家的院子依旧有些放不开。
好在方家很有先见之明的备了许多的东西,炒菜都是请了京中酒楼的厨房人手,不然方家人手抡断了也做不好那么多人的饭菜。
方家有三个表姐,都已成婚,只有一个年纪比徐载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