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祈秋依言坐了过去,伸手握住自家婆母的手腕儿就要按摩一下。
但她的手却被自家婆母给握住了。
“今晚可真够冷的,你手都凉了。”
“是,化雪天。”
“嗯。”
徐载靖姑姑,祝庆虎母亲沉吟了片刻:“今日你舅妈和我说了许久的话她说的是,虎哥儿他一直忙于公务,说到底也是为了徐家,为了他舅舅。”
倪祈秋苦笑了一下。
“这些日子你又操持家务,还要忙着刘家姑娘和你弟弟的事情,我作为婆母,实在不该给你添乱。”
“婆母,您说的哪里话战场上刀箭无眼,我本该早日为官人延续血脉的。”
徐大娘子握着倪祈秋的手,欣慰的笑了笑。
“对了,大郎家的,你舅妈说她给你想办法,你可知道是是什么?”
倪祈秋摇了摇头:“许是请厉害的妇科郎中?”
徐大娘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真可能是这样!当年你舅妈刚进徐家门的时候,也是很长时间没怀上,还是嫁到盛家的姑姑给她找的郎中!”
曲园街,
徐载靖的院落,
屋子中亮着蜡烛,
徐载靖坐在桌旁的圈椅上,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听着屋子里的三个女使低声说着话。
三人时而聊首饰,时而聊下个月小蝶的婚事。
“公子,小蝶姐姐成婚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能不能一起去啊?”青草借着给徐载靖斟醒酒汤的时机,笑着轻声问道。
徐载靖看了她一眼后摇了摇头。
青草低头,心情低落道:“哦,知道了公子。”
徐载靖吹了吹汤碗道:“到时可能要去倪家帮忙,你们不能全去!”
听到徐载靖的话语,青草笑着抬起了头。
去盛家和去倪家,是都能看到小蝶大婚的。
三个女使正要继续说话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说话声:“靖哥儿,大娘子请你去她院儿里一趟。”
“妈妈,知道了!”
云想走到门口回道。
随后,
徐载靖重新披上大氅,带着云想,出院儿朝自己母亲哪儿走去。
云想则是披着斗篷,头上戴着萌萌的护耳,套着棉手套的双手挑着灯笼。
走在路上,
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不仅直往她脖颈里钻,还吹得云想的脸颊有些疼。
这让云想不由自主的躲到了徐载靖身旁。
灯笼摇晃之间,徐载靖道:
“对了,云想,最近越来越冷,你青草姐姐的手和耳朵怎么样了?”
“公”
此时主仆二人正好经过院子里的风口,
迎面的寒风把云想的话给堵了回去。
过了风口后,
云想将自己的嘴藏进围脖里,闷闷的说道:“公子,青草姐姐的手和耳朵还是有些冻着了,常常会痒。”
徐载靖嗯了一声:“你们俩呢?”
“公子,我和妹妹都还好,自小长在侯府里没有被冻伤过。”
徐载靖点了点头。
很快,主仆二人拐过了月门,进到了孙氏的院子中。
掀帘进门,
感受着屋内的暖和,
徐载靖搓了搓几步路就被冻得有些麻木的脸颊。
“母亲,您让孩儿过来,是怎么了?哥哥,嫂嫂。”
看着解下大氅,正在朝兄长和两个嫂嫂拱手一礼的徐载靖,坐在罗汉床上的孙氏笑道:“靖儿,方才载章都和我说了!你在朱家做的事情很对!”
“既保了朱家的体面也护了黄家的名声。”
徐载靖笑了笑坐到了载章下首。
大着肚子的谢氏道:“他们两家倒是好了,可咱们家小五,又要被人说成是好勇斗狠了!明明是做了好事的。”
孙氏笑着摆摆手:“该知道能知道小五是什么样人的,自然知道。”
“只听传言便对小五有些看法的,我也不放在心中。”
说完,孙氏又看了眼大儿媳的肚子道:
“靖儿,虎哥儿和你父亲告了假,年前便回京,送你东西你直接收了便是。”
徐载靖点头道:“母亲放心。”
看到小儿子点头,孙氏又看了载章和华兰一眼后道:
“靖儿,你和乔家九郎玩得好。等你表哥回来,就请乔家送算了,到时再说吧。”
坐在下首的徐载靖挠了挠头道:“母亲,您今早这么着急去姑姑家干什么了?”
“大人的事,你别管。”
“哦~”
其实刚才自家母亲看兄嫂后,又提到卖水产的乔家,徐载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