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艘游船就横亘在韩家船尾,上面的‘窦’字小旗很是引人注目。
窦家船亭中,两个姑娘掀开挂着的帛纱看了过来。
一边看还一边窃窃私语。
一旁的小厮赶忙道:
“公子,这是辅国公窦家的船,窦家的两位嫡女,今日也在船上。”
韩程云不停对着不远处围过来的游船拱了拱手,在遥遥传来的赞誉声中,他朝着小厮低声呵斥道:
“谁管他窦家?”
“我是要去谢顾家或者柴家!”
“绕过去!”
小厮赶忙领命,让韩家的游船动了起来。
但,窦家的船靠得近,都能看到窦家游船上的船婆子,正甩着绳子,准备扔到韩家船上。
又有穿着体面的窦家仆妇站在船边,福了一礼道:
“可是韩国公家五郎当面?”
韩程云敷衍的拱了拱手,小厮回道:“正是!”
那仆妇又福了一礼道:
“贵府五公子古道热肠,救人于危难之中!春日虽暖和,但也要小心得风寒!”
“还请喝口热茶,驱驱寒!”
这仆妇说话的时候,船上的小亭子里,那两个姑娘继续掀开帛纱,朝着韩程云看着。
韩程云踮脚探头,看着越走越远的顾家游船,有些烦躁的说道:
“不用,还请让开。”
听到韩程云的话语,船上的船工赶忙朝前划去,准备绕过窦家的游船。
但窦家船却屡屡凑过来。
韩程云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被人如此纠缠。
之前都是他这般纠缠别人的!
一番躲闪后,韩家的船终于在窦家游船的旁边绕了过去。
韩程云看着对面船亭中有些哀怨的看来的女子,狠狠的瞪了回去。
借着自家船速快,
韩家游船在顾家游船到岸前追了上来。
顾家的游船自然不会和韩家的竞速,依旧慢悠悠的朝岸边驶去。
各家的女使嬷嬷站则站在了船亭的帛纱后,挡着外面的视线。
与顾家的游船并行着,身上依旧有些湿的韩程云,站在船边,躬身拱手道:
“方才多谢贵府援手,程云在此有礼了。”
说话时,他抬头直勾勾的朝船亭中看去。
但,船上亭子里,只有帛纱后的女使仆妇,缝隙里看到的也是背对他的贵女。
船边,英国公府的樊妈妈站在亭子外,微笑着说道:
“随手为之,韩公子多礼了。”
韩程云继续道:“不不不,应该择日去几位府上谢过才好!”
樊妈妈收起笑容,朗声道:
“韩公子!船上都是女眷,不好多言!谢过就不必了!韩公子请自便!”
说着,顾家游船旁边看护的小舟插到了两船中间。
韩程云看着对他福了一礼的樊妈妈,没再说话。
面带笑容的挥了挥手后,韩家的船速降了下来。
停泊在水面上,看着借着船板上岸后走进帐子里的众多贵女,韩程云恨恨的回头看了一眼跟来的窦家游船。
要不是这船,他这一路还能多说几句话的!
“上岸!”
待回到岸边,等着韩家马车过来的时候,跟着上岸的小厮一边将披风给韩程云披上,一边说道:
“公子,这窦家也是国公,看他们家姑娘的样子,是喜欢公子的,何不”
韩程云将看向顾廷熠等人的视线收回来,斥道:
“你懂什么!”
小厮赶忙低头认错。
看了看四周都是自家亲信,他继续道:“你知道徽县伯田家小子说过什么?”
“公子,什么?”
“他母亲去了拓西侯曹家,听曹家大娘子说,这顾家和柴家单是这几个月就赚了数万贯!”
“将来也不会少!娶了她们任何一个,本公子还愁钱么?窦家?嗤!”
“别看她们如今背对着本公子,心里说不准怎么看我救人的举动呢!”
小厮赶忙躬身。
当各家姑娘们还在泛舟金明池的时候,
汴京西北,
千里之外,
大周同白高国的交界处,
在白高国的军寨中朝外望去,
隆隆战鼓传来,
几个巨大的军阵中,
上书‘曹’、‘折’、‘种’等大字的战旗,迎风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