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头发能溜着,后脑的头发也能披着。
成婚后,安梅的前后和鬓角的头发,就都要干净肃正的梳上去了。
这样的发型,让安梅显得成熟了许多。
呼延炯夫妇给父母敬了茶,潘大娘子笑着摆了摆手,就有女使捧着托盘、首饰盒走了过来。
“安梅,这是我和炯儿他爹爹给你的一些心意。”
徐安梅站起身,看着托盘上摆着的簪子、颈饰、臂钏、镯子、戒指、耳环十分惊讶,
自家姐姐平梅大婚第二日敬茶,也是得了不少白大娘子的礼物,
之前回徐家的时候,姐妹俩在一個床上说悄悄话,具体数量款式什么的姐姐和她说过。
安梅没什么和姐姐比的想法,毕竟各家的情况不同。
但是眼前的这些东西,安梅不相信潘大娘子没去和吴大娘子打听,因为这明显的是照着双份姐姐的礼品准备的!
“母亲,这,太贵重了!我媳妇儿不敢要!”
说着,安梅还侧头看了一眼她的两个嫂嫂。
却只看到了两个嫂嫂眼中的笑意。
潘大娘子笑道:
“安梅,你别看她俩!她们俩一直待在密州逍遥快活!当年进门的时候,你婆母我给她们俩的礼物是咱们潘家的两艘海船!”
“如今挣得银钞,怕是能买三套这般的首饰。”
安梅惊讶的看向了潘大娘子,又看向了两个嫂嫂。
看着安梅的样子,屋子里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弟妹,我和大嫂送你的礼物在这儿。”
说着,一位嬷嬷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了过来,一旁的女使帮忙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是一尊十分精致的观音像,
看份量和材质,多半还是金子铸成的。
“祝你和小炯,早生贵子。”
此话一出,安梅和呼延炯两人的脸都红了起来,对视了一眼后,齐声道:
“谢嫂嫂!”
看着小夫妻落座后的样子,
潘大娘子道:“昨日伱们劳累了一天,今日便不留你们用饭了,去吧!”
“是母亲/婆母。”
说着两人起身离开厅堂走到外面,
听着屋子里传来了轻笑声,安梅恨恨的打了呼延炯一下。
出了院子,呼延炯的小厮福定跟了过来,和女使叶儿并排走着。
“对了,福定。”
“大娘子?”
“陪嫁来的马儿在马厩中可还好?”
“回大娘子,都是按照侯府旧例喂养着的。”
“那就好!”
卯时初刻(清晨五点左右)
天色依然黑着,
积英巷,
盛家学堂院儿,
长柏和打着灯笼的小厮汗牛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没几步路主仆二人走到学堂门口,掀开门口的帘子,长柏愣了一下。
长柏往日里来的时候,学堂中定是一片黑暗的,
今日他却发现斜对角的桌上,一盏蜡烛正亮着。
进了学堂,长柏道:
“靖哥儿?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徐载靖抬起头,道:“今日没在家中吃早饭,所以来的早了些,吃吗?”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肉馒头。
长柏微微一笑,道:“吃过了!”
说话的空隙里,汗牛已经将蜡烛点着,走到了最后面,和同样啃着肉馒头的云想打了声招呼。
外面的天色渐渐变亮,
蜡烛被吹灭后,学堂中人逐渐多了起来。
上午做完了庄学究布置下的一道题后,学堂内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徐载靖坐在座位上,上半身倚靠着墙壁,接过云想递过来的茶盅喝了一口后,朝着三个兰看了一眼。
墨兰在用手梳着头发,如兰趴在桌上假寐,放下毛笔伸懒腰的明兰脸上居然并没有什么高兴或者憧憬的神色?
徐载靖眼珠一转,将茶盅递给云想,站起来踱步到明兰附近,看着她写的字,道:
“明兰,这几日你表哥我刚学了算卦,看你这字”
明兰:“字怎么了?”
后面的小小桃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徐载靖。
徐载靖:“想知道?”
明兰和小小桃一着头。
徐载靖闭上眼皱着眉,一副高深的模样,大拇手指还在指节上动来动去,片刻后他睁开眼睛道:
“明兰,看你这字,我推算出,这几日说不定有亲朋要来拜访。”
看着明兰的样子,徐载靖道:“不信?”
明兰迟疑的点头道:“信!”
徐载靖:“信的话,承惠,卦钱,两个滴酥泡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