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的手,盛紘点了点头。
“是。”
林噙霜给盛紘斟着酒笑道:
“墨儿她从妾身这里知道紘郎你一直感念老夫人恩情!”
听林噙霜说完后,盛紘谈了口气道:“听霜儿你说的大体位置,那不是老太太的陪嫁。”
“之前西郊的一块水田,也不成?”
跟出来的花想刚想说话,就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有些窒息的感觉。
花想看着走远的自家公子,将斗篷的帽子戴上,围上一条兔毛围脖后,便提着灯笼跟了上去。
口鼻前有了阻挡,呼吸暖和顺畅了许多。
徐载靖走在侯府中,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周围并不安静,有犬吠从远处传来,
引得养在马厩附近的徐家大狗不时的叫两声。
院子里的路上,看得出值夜看门的婆子扫过一次,可惜雪继续下,将路给盖住了。
在出后院的门口,徐载靖朝着开门的婆子点了点头说了句:
“嬷嬷辛苦了。”
看门的婆子福了一礼。
随后继续朝前走着,灯笼光下,积雪已经到了小腿中间,
几个风口更是吹积出了超过膝盖的雪堆。
来到跑马场的时候,
寒风呼啸,吹得各处雪粒乱飞,师父屋子门口昏黄的灯笼也是跟着摇晃。
看到徐载靖和花想走来,两只大狗站起身摇晃着尾巴。
而在马厩外,阿兰和寻书二人正穿着蓑衣,踩着搭在屋檐上的木梯,用木质的刮耙清理着马厩屋顶上的积雪。
花想进了小屋子暖和着,徐载靖来到师父身边后就听到他感叹的说道:
“幸亏早早修葺好了马厩,不然这般大的雪就有些危险了。”
徐载靖在一旁点着头道:“青云没在!是去周围各家了?”
“嗯,这雪下的太大了!定是要去各家转转,提醒清扫屋顶不然容易压塌了屋子。”
徐载靖看着一路走来的深深脚印嗯了一声。
随后他呼出了一口白气,回身进了屋子,将青云经常用的一人高的几面盾牌拿了出来,
借着强大的力量,随手几下就将三块盾牌用绳子横着绑在了精钢长枪上,
“呼!”
“哈!”
伸展了筋骨后,徐载靖吐气开声,随后便如同一台小型推土机一般,推着三面盾牌在跑马场上小跑了起来。
很快,宽阔的跑马场上便出现了一条路,
阿兰他们两个从马厩屋顶上扒拉下来的积雪也被徐载靖推到了靠近出口的地方。
两刻钟后,跑马场中出现了一座‘雪丘’
之后徐载靖也没锻炼,而是拿着竹扫帚扫起了雪。
这么厚的雪,常人定然是扫不动的,但架不住徐载靖力气大。
在侯府上空俯视的话,徐载靖就如同细细流动的沸水,在一片白色的雪地上‘浇’出了深色的路。
主母院儿
孙氏从睡梦中醒来,听着外面刷刷的声音,清了清嗓子后道:
“什么声响?”
“大娘子,是五郎在扫雪。”
“嗯,咱们府里别人扫不了不成,他非得凑这个热闹?”
“呃,大娘子,外面那么厚的雪,好像真的只有五郎能扫。”
虽然动作闲庭信步,
但是徐载靖扫完后还是微微出了点汗的,在暖房里擦了擦后,用了早饭徐载靖走在自己的‘锻炼成果’的路上,
心中是有些惬意的。
来到马厩附近的时候,骊驹已经被阿兰给戴上了青白色的丝绸夹棉马面甲,披上了皮质的护颈和马身甲,看起来很是威武。
载章的坐骑也是一般打扮。
出府的过道,已有家中仆役清扫了积雪,
大门外的街面上,除完了自己家积雪的侯府故旧男丁们,则是同侯府门房管事小厮一起忙活着。
有几个摊子的篷布被积雪压塌,一片狼藉。
因为雪大难行,徐载靖今日没带着女使只让青云跟着。
此时天色依旧是一片黑暗,
一路上有人扫雪的地方好走些,没人扫的地方则难走些,
路况时好时坏。
过桥的时候,徐载靖更是直接下马,牵着骊驹走过去的,从桥上看向河中,
昏暗的晨色里,
几艘船泊在河岸边,船头上旗子飘荡,船窗上映出了昏黄的烛光,
有青烟自船顶的烟筒中飘出,想是住在船上的船家在取暖。
到盛家的时候,比平日里晚了些。
留青云在盛家马棚里伺候着骊驹,
徐载靖自己拎着书箱,和兄长进到温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