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去了医院,柳梦熙和柳泰采血交给医院,本来医院要一个星期出结果,但柳泰着急,让他们三天出结果。
回去的时候,柳泰跟萧翎一辆车,杨慧芳跟柳梦熙一辆车,不管这次亲子鉴定的结果是什么,夫妻二人这一层隔阂是永远消除不掉了。
“阿翎,你说……熙熙会不会……真的不是我亲生的?”柳泰整个人都恍惚了,“我是把她当成……未来接班人的,如果她真的不是……那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跟老太太说。”
萧翎知道柳泰担心的,不仅仅是不知道怎么跟老太太说,这对一个男人的打击是致命的,女人不会理解这种心理,因为她们并不存在这种问题。
女人生一个孩子,她母亲的身份总是确定的,而男人则不然,是因为现在科技发达了,在以前做不出亲子鉴定的时候,他们想出了各种诸如滴血认亲这种毫无科学根据的鉴定方法,这就是他们内心恐慌的表现。
父亲的身份总是不确定的。
在原始社会,女人为了活下去,为了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他们需要找个男人,她们牺牲了自己的自由,依附在同一个男人身边,男人把女人
当成私有的,把女人生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他们才肯为此而付出。
一个孩子在女人肚子里待了十个月才出生,跟女人缔结了情感,这种情感是天然的,但跟男人是没有这种天然情感的,所以必须要用规则来约束男人,让他留在女人和孩子身边,保护他们的安全,并且提供食物。
否则男人就拔那啥无情了,不用负责,甚至都不认为孩子是自己的,所以女人为了保存下一代,能够存活下来,她们只依附于一个男人,否则四处乱搞,在没有鉴定科学的情况下,男人是不认账的。
没几个男人愿意为别人养孩子,如果是收养孤儿,那另当别论,但如果是自己的女人跟别人生的,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不仅仅孩子是别人的,女人也是别人的。
柳泰像是死了一般,眼里都是绝望。
萧翎只能安慰他说:“爸,这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你别想太多了,我看妈那么坚定,或许真的是医院搞错了呢?”
“但愿如此吧。”柳泰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熙熙都会拿你当爸的。”
“这件事跟熙熙没关系,所有的错都不是她的错。”柳泰还是很开明的,
如果熙熙真的不是他亲生的,这件事错也不在熙熙,“阿翎,陪我喝两杯吧。”
“你的伤没痊愈,现在不宜饮酒。”
“喝两杯吧,我们很少没在一起喝酒了,以后……我是说熙熙如果不是我女儿,我们翁婿两人就没机会在坐在一起喝酒了。”
如果柳梦熙不是他女儿,萧翎自然也不是他女婿,以后柳家等于少了一个靠山,柳泰心头轻轻一叹,掏出一盒香烟,给了萧翎一支,默默的点上。
看着车窗外面的风景,迅速的朝着身后闪去,就像过往的那些日子似的,一幕一幕的远去。
……
萧翎跟柳梦熙打了一声招呼,带着柳泰去了附近一家酒吧。
随便找了一个散台,让人拿了几瓶洋酒上来,柳泰倒进酒杯,像鸡尾酒似的混着喝。
萧翎也给自己倒酒,陪他,做了几年的翁婿,虽然之前萧翎也跟柳泰喝过酒,但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似乎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让他们的走得更近了。
刚刚当上门女婿那两年,柳泰挺看不上萧翎的,不可能这么喝酒,之后萧翎突然崛起,柳泰心中便对他存了一份敬畏,更不可能像一般的翁婿一样那么相处。
二人始终存在着隔阂。
但今晚隔阂似乎渐渐的在酒中消融了。
他们不是翁婿,只是两个男人,这世上只有男人最懂男人。
“阿翎,我跟你道个歉,替柳家跟你道个歉,前些年让你受委屈了。”柳泰端起酒杯,看向萧翎。
“爸,都过去了。”
柳泰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又道:“熙熙是个好孩子,哪怕她不是我孩子,她也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她就是对感情的事,开窍比较晚。”
“我知道。”
说话之间,酒吧突然乱了起来,一群人突然冲了进来。
武协的人!
酒吧老板点头哈腰的过来,马海群喝道:“武协办案,你们配合一下,疏散人群!”
本来热闹的酒吧,转眼之间,散的干干净净,就像几个工作人员,还有萧翎和柳泰。
马海群阴冷的看了过来:“萧翎,今天副总会长亲自驾临南都,你还不过来拜见?”
萧翎抬眼看去,马海群身后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穿着黑色金纽扣的中山装,横刀立马的坐在一张沙发上。
这人经常会在电视出现,是武道总协的发言人之一。
因此萧翎认得,他叫任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