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海兰结束通话,萧翎又打电话给柳梦熙。
柳梦熙语气似乎有些烦躁:“怎么了萧翎?我正忙着呢,甲方那边要改设计图,我们正在商榷,没时间跟你说闲话。”
“哦,我就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
“怎么了?”
“我姑婆来了,我妈说要带全家人一块过去。”
柳梦熙有些抱歉的道:“对不起啊萧翎,晚上估计要很晚才能下班,我可能赶不过去。”
“没事,你跟妈说一声,晚上我就不回家做饭了,让她跟爸在外面吃一点。”
“好。”
挂了电话,萧翎长长吐了口气,其实他也没那么想让柳梦熙过来,他家的那些亲戚个个什么嘴脸他都清楚,他不想让柳梦熙跟着他一块受委屈。
晚上八点,火凤凰酒楼。
萧翎和林海兰一块去的,一个包房摆了两张大圆桌,一大半都是熟面孔。
萧明泽一家也在。
主桌正中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这个就是萧翎的姑婆了,看着这些晚辈齐聚一堂,笑容可掬。
“姑,您老越来越清健了。”林海兰说道。
老太太拉着海兰的手:“就你会说话,我都八十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这就是阿翎吧?好长时间没见面了。”老太太的目光打量着萧翎,
眼里充满慈爱。
“姑婆,您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一定能够长命百岁。”萧翎对姑婆还是很有好感的。
“你这孩子,嘴巴跟你妈一个样,都抹了蜜了。对了,你媳妇呢?你结婚了,我还没见过她呢。”
“她还要加班呢,脱不开身过来。”
萧明泽冷笑一声:“是脱不开身吗?还是根本就看不上咱们萧家?”
“爸,您说这话不是为难堂哥吗?他一个上门女婿,在柳家哪有地位啊?柳梦熙会给他面子,来参加咱们萧家的聚会?”说话的是萧明泽的儿子萧翼。
表姑秦湘莲看到气氛有些不对,急忙出来打圆场,笑道:“你们俩兄弟不要一见面就斗嘴。阿翎至少还是结婚了,阿翼,你呢?你有女朋友了吗?”
二婶周茹笑道:“找了找了,待会儿就来,姑婆难得来一次南都,我们家是知礼数的,再忙也得让她过来见一面。”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说,萧翎是不知礼数的,姑婆好不容易从老家来一趟南都,就连媳妇也不带过来见一面。
林海兰默不作声,只是暗暗叹息。
明知萧翎是倒插门,在柳家没有人权,她也不能指责儿子什么,要怪就怪自己,连累了孩子。
“哟,这不是萧翎吗?”一个精壮的中
年男人从外头走进来,穿着一身休闲的唐装,手里捏着两个铁胆。
这是萧翎的表姑父桥白,开了一家三流武馆。
上次萧翎为了给母亲治病,上门借钱,被他直接给轰出来了。
“这弟妹不也没事吗?看着精气神不错啊!”桥白看了林海兰一眼,“上次萧翎非要说你得了重病,连自己母亲都诅咒,这还是人吗?”
林海兰道:“表姐夫,上次确实是得病了。”
“听说你得了癌,还是晚期,就算能治好,也没那么快吧?”桥白不屑的扫视,嘿嘿冷笑,“我知道,我家里是有一点钱,难免会有一些穷亲戚过来讹钱。但能不能编个像样的理由?把我智商按在地上摩擦,这我受不了!”
林海兰道:“我病好了,是因为他爷爷在天之灵保佑。”
桥白听了更加好笑:“你觉得这种说法有说服力吗?老爷子要真在天有灵,还不如保佑你们萧家大富大贵呢。瞧瞧你这一家子穷酸的样儿!”
秦湘莲起身拉着桥白:“好了老桥,你胡说什么呢,妈在这儿呢,妈也姓萧。”
桥白这才没有说话。
林海兰拉着萧翎,坐到另外一桌,都是晚辈或者比较疏远的亲戚。
秦湘莲知道他们跟萧明泽一家有嫌隙,也不招呼
他们过来坐,免得好好的场面被破坏了。
姑婆听了桥白的话,心里也很不好受,桥白当着她的面说萧家,确实是没把萧家看在眼里了,拉着秦湘莲的手,欲言又止,知道女儿在桥家过的不如意。
“对了,你那个当警察的女儿呢?”桥白问秦湘莲,说的是秦湘莲与前夫生的女儿,从他的眼神看得出来,也不怎么待见这个继女。
秦湘莲道:“最近发生了一起抛尸案,是他们二处负责的,她还在忙呢,说是待会儿过来。”
桥白笑道:“现在的治安真是令人堪忧,所以还是学点武艺傍身,我开武馆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萧明泽奉承的道:“表姐夫,你那个武馆很挣钱吧?”
“马马虎虎,一年挣个千万还是有的。”桥白故作谦虚,但这种谦虚透着一股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