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一百多名女子的归属问题后,倪小兜又接着做了些安排:“原通生岛上的守军,除了水性好的并入第一营外,其他的,则都在大后日的一早随我等回归平潮。”
……
这天晚上,倪小兜拿着库房里财物的清单,靠在椅背上瞧了好一会儿,啧啧声连连。
暗影队员帮他端来了洗脚水,他将靴子蹬掉,把脚刚放进去,将那一叠张清单拍到桌子上,“去将江营长和牛副将叫过来议事。”
“是。”
他刚擦干净脚,那两个就气喘吁吁的到了门口。
“都快进来吧。”
倪小兜穿上小原不知从哪儿寻来的木屐,咯嗒咯嗒的走到门边,将江大郎和牛苗苗让进了屋。
“都坐吧。”
那二人微微颔首,抱拳道:“谢大人。”
“往后,这通生岛及东南海域的诸事就得劳烦二位了。”倪小兜亲自给他俩斟了一杯茶水。
二人的屁股刚沾到凳子上,见他如此,又都惶恐的起了身。
“末将在昔日曾亲自聆听陛下的训教,咱新朝水军的强大与否,将关乎盘活大庆经济的商道安全,更关乎东南海域的防御和东南诸地的建设,江某必不负皇恩,不负大人重托。”江大郎郑重的再次揖首。
“正如江营长所言,末将定会全力以赴,协助他管理好此处基地的。”牛苗苗也拜了下去。
倪小兜笑着,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坐坐坐,陛下对江家的期许,本统领都是知道的。将海岛作为训练基地的事,在暗影离开稟州之时,陛下就曾有提及过,我呢,也不过是依旨办事罢了。至于接下来对于水军的具体安排,不管何时来旨意,你们一营的日常训练绝不能落下。”
“是。”江牛二人齐声应下。
倪小时指了指那叠清单,“我刚才瞧了,李墨留作底牌的这些钱财,数目还真是很可观幻。庆京的战事一了,陛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解决民生问题,这些值钱的玩意,再多咱也不嫌多的。我想了一下,决意给水军留下二十万两白银,其中的五万两调拨给你们一营,其他的该怎么用,用于何处,你们静候圣意吧。”
“谢大人慷慨~”
江大郎和牛苗苗相视一笑,水军要发展,哪里能少了黄白之物啊。
倪小兜面色一滞,不过也很是理解,无奈的也笑了笑。
“哼,你俩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哪能呢,都是大人体恤。”江大郎笑呵呵的贫了一嘴。
三个人又合计了一些事,直至夜深了,方才散去。
倪小兜躺在床上,左手覆于胸前,亵衣的暗袋中,还藏着那装了药的荷包,里面的针线都在为他们缝合伤口时消耗殆尽了。
他的左手摩挲了两下,思念着我,沉入了梦乡。
隔天天还微微亮,要返回平潮的守军,帮着王大力和巫山的两个营,将要带走的财物都搬上了一艘海船,另外,还多了不少晒干了的海货,这些是倪小兜私心想要带给我的。
当太阳跃到海面之上,眨眼又挂在半空中时,三艘海船起锚了。
这一次,倪小兜提前做了准备,让岛上的大夫采了不少的薄荷,混合其他能提神醒脑的药材,做了些药丸。
之前晕船的的人,都每人发了两颗,可含于舌下,亦可置于鼻腔处嗅闻,或是和上少许的酒水,涂抹着太阳穴和玉枕穴等处。
不得不说,这效果还不错,虽然没有解决掉眩晕的问题,但呕吐的情况好了不少,众人的面色也没有来时的那般惨白了。
船舱中,倪小兜和老袁盘席而坐,两个人不但舌下含了一颗,还和着酒水涂抹了,更是将药丸扯撕成两半,将两个鼻孔眼儿都堵上了。
但随着船身的不断晃动,他俩的脑袋都快被摇成一坨浆糊了。
直至日暮之时,才终于靠了岸。
晕船的众人赶忙踉踉跄跄的奔到甲板上,扶着船帮吐纳了一会儿,才似重获了新生,这海上什么的,他们是再也不想过来了。
倪小兜和老袁往身后的大海瞅了一眼,相视浅笑,便将目光落在了披着金色霞光的落日之上。
在他们对平潮的诸多事务做安排时,庆京城中,单立长利用假李墨冲击南城门,试图吸引住曹风许良的注意力,而他自己则带着神威军的残部在东门做着最后的突围。
可惜,我军早已知晓城中的李墨只是个替身的事了,没有任何顾忌的,将假李墨以及他带着那帮人,全部射杀在了南城门的门楼之下。
而在东门,这里的兵力已经增加了数倍之多,正张口以待呢。
单立长将一把青龙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只有紧随着他的人躲过了门楼上箭矢的射击,他们这一小股一直在往前推进着。
直到他们到达了箭矢覆盖的死角处,才得了片刻的喘息。
单立长喘着粗气,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