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春花边给我刮着后背,边给薄荷讲解着,对夏荷,她比我更了解,丁香的性子倒是挺踏实的,可惜年纪还太小了,我的身边必须有个能干这些细活儿的人才行。
也许是筋骨觉得舒服了不少,我趴在睡袋上就打起了呼,一些不太打紧的事,都被陶水孟代接了,这一晚上我睡得特别的踏实。
早上醒来,懒腰刚伸完,心情无比的舒畅时,天边传来了一阵闷闷的春雷声,淅淅沥沥的小雨又变大了。
夏荷和曹二前后脚的冲进帐篷里,“主子,这天不会是破了吧?”
这丫头的一嗓子,冲掉了我刚刚感受到的所有美好,唉,耷拉着个脑袋,任由薄荷帮我收拾着头发。
曹二开口回禀到:“陛下,昨天晚上,薛诚马子伯两位老大人如厕时,滑倒了,御医已经去看过了,说是薛大人的小腿胫骨骨裂了,马大人的左手的三根手指断了。”
“遣人去附近瞧瞧,割些柔软的茅草回来,会编草垫子的就帮着编些狭长的,都铺在外面的走道上。那些上了年岁的,吃饭喝水还好让人伺候着,拉屎撒尿什么的,就没法子代劳了。”我沉吟了一下,吩咐道。
曹二领命转身出去了,陶水偷空,回去搀扶着冬雪过来了,还不着调的说道:“陛下主子啊,属下将我家雪儿送给您了。”
“哦,那搁朕怀里来吧。”
我坐在案前,低头吃着早饭,毫不留情回了一句。
“哈哈哈~”
夏荷她们都笑了起来,冬雪面色一红,掐了一把陶水,“干你的活儿去。”
“雪儿,主子欺负我了,你还凶我。”
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他还顺势委屈上了。
我咽下最后一口粥,放下汤匙,萌冬雪身边像只摇头摆尾的大金毛的陶水,抱了抱拳。
“原以为朕的脸皮可以算是天下第一厚了,想不到啊,陶大人真是深藏不露,高手啊,朕对你的敬佩之情,犹如临江的水,连绵不绝啊。”
“噗~”
夏荷她们再次笑喷了,陶水这个不要脸的,也难得的扭捏了一下,冲出了帐篷。
“唉,也就只有主子能制得住他的那张嘴了,武力上他是不如我,可一耍起赖来,我就没辙了。”
冬雪被夏荷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笑得一脸幸福,即便言词间多是对陶水的无可奈何。
她一直是个清冷的性子,那点子活泼淘气,也就只有在我和几个姐妹面前会表现的多一点儿,看来,找个对的人成亲,真的会有所改变啊。
我浅笑着,眼神却放空了,喃喃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也不知道倪小兜他们怎么样了?”
夏荷这个狗东西,不知何时凑到了我身边,还丫的笑得一脸的猥琐。
“主子,想倪将军了?”
我一扭头,差点儿都亲上她的脸了,吓得我心都停了一拍。
咬着牙根,阴恻恻的瞅着她,“反正,暂时也赶不了路了,还不如,将近卫中,和军中的光棍们都叫到一起来,让咱的夏荷大人选个夫婿呢。”
她呆愣住了,放赖的狂摇着我的手臂,“主子~,不要啊,人家还不想嘛。”
“朕可记得,你比冬雪还大一岁呢,秋天的时候,冬雪可就当娘啰。”
杀人诛心什么的,这还算不上吧?在现代,那些亲戚朋友催婚催生的场面,我可是亲身经历过的,我这点威力只能算是小巫了。
夏荷豁出去了,蹲下去,抱住了我的小腿,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了起来。
“主子啊,您不疼夏荷了呀?您嫌弃夏荷了呀~”
我忙对冬雪说道:“你快捂上耳朵,免得宝宝听到了,将来跟他干娘有样学样的。”
冬雪也笑喷了,双手护在肚子上,“啊哟,啊哟”的。
我转过身体,用另一只脚踢踢夏荷,“别耍宝了,没看到案上摞了多高的折子吗?你家主子忙着呢。”
“主子,人家不想选婿嘛。”她站起身,撅着嘴。
“哦。”我挑了挑眉。
“哦是什么意思啊?您这是答应了吗?”
啧,她还急了,我翻了个白眼。
又想到了曹十九,遂说道:“选婿一事可以先搁置,不过,朕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
她嘻嘻一笑,狗脸立马多云转晴,“您问,您问,属下一定知无不言。”
我轻咳一声,盯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曹十九这个人怎么样啊?”
“啊?您怎么问起他来了?”她挠着脸颊,表情呆呆的。
我瞪了她一眼,“别挠了,快回答。”
她的手又挠上了额头,眉头皱成了一坨,“他,他挺好的呀。”
冬雪插了一嘴,“那详细的说说。”
“不是,我跟他不算太熟,怎么都问我呀,喊曹二曹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