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提出的演练一事,继殷浩赞同之后,其他的将领也都点头附议了,除了‘失言’的那位,面色讪讪的,众人皆是摩拳擦掌的,对于军中的这些汉子来说,好胜心就是不灭的士气。
“好了,舅舅留下来,其他人都退下吧。”我说道。
他们告退出去,我命人给殷浩赐了座,取出一叠纸,平铺到书案上,用细毫画写了起来。
殷浩一点儿也不心急的,由夏荷侍候着喝茶吃点心,他已经猜到我在干嘛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搁下了笔,将落于纸上的内容,从头看了一遍,方递给了他。
在他细瞧的时候,我嘴上还不停的做着解释介绍。
“舅舅,您觉得怎么样?可行吗?”
“哈哈,愚儿,舅舅十几岁就从了军,像你这般惊才绝艳的军事天才还真是第一次见呢,就连我姐夫你风叔,都比你差了许多呢。你知道吗?即便咱俩没有这甥舅关系,就冲你这本事,当初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投入麾下的。”
殷浩笑呵呵的说道,言语中皆是对于我的赞誉我之意。
我不好意思的抠抠鼻子的一侧,嘴上却说着:“舅舅,您这么说,我可就当真了啊,我的脸皮可厚得很。”
“哈哈哈哈哈~”
随后,对某些细节,他做了不少的更正和补充,即使这些内容大部分是从现代的军事理论上扒下来的,于我,真的只是纸上谈兵而已,自然比不得他用血肉搏回来的经验。
等我根据他的提议给重新整理好后,不由得对他竖了个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呀,舅舅,此次军演的总指挥权就交给您了,辛苦了。”
他的脸上收起了笑容,腾得站了起来,严肃的保证道:“臣定全力以赴,不负陛下之期许。”
在他离开之时,小丁香跑进了帐篷,“主子,外面又开始下雪了,这地上的可还没化呢,积得都比我高了。”
夏荷帮她吹去了落在小揪揪上的雪花,“你娘可好些了?”
“刚喝了药,睡下了。”
丁香的风寒刚好没几天,丁大嫂子也开始发热流鼻涕了,她们娘仨个都是我们一家子身边近身伺候的人,甭管严重程度如何,一旦有了症状,就不允许近前了。她不放心,想去看看,也真的只能是远远的瞧上一眼而已。
话说金麦领命回到他们的小帐篷里,就快速的换上了更为利落的短祆护甲,转身出去时,跟冲进去的曹二撞了个满怀。
“你咋跟着出来了?是主子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曹二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保护好自己,我会想你的。”
情绪一向稳如老狗的金麦,噗嗤的笑了出来,环在曹二后腰上的手,轻轻的拍打了两下,“以后少跟陶水那小子混。”
“哦,不是,我没跟着他瞎混,都是他老来勾搭我的,不信,你问曹九去。”
曹二一惯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金麦的手用力的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油嘴滑舌的,当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主子的命令是即刻出发,我该去集合娘子军了。”
曹二这才放开了她,“我等你回来。”
金麦的身影没入了风雪之中,曹二站在帐篷门口,快成了‘望妻石’。
在娘子军整装从发的前一刻,曹九和陶水一起奔了过去,金麦让冬雪和成四彪出列,“去说上几句,快追上来。”
“是。”
这两对也是依依惜别了一番。
仍然被罚在娘子军任教习的文进刘浪,看到了这一幕后,那是又摇头又叹气,其实,两个人的心底也有一丟丟的艳羡的。似乎有个女人挂念的感觉,也不算太糟糕,眼神不经意的瞟向娘子军的士兵们,他俩不约而同的打了个激灵,这帮女人就算了吧,他们还是喜欢漂亮些的,娇滴滴的。
由于积雪太厚,风雪依旧,娘子军分成了八个小队,也都用一根长绳子系在了各自的腰间,跟着曲靖他们艰难的前行着。
随着天色黑了下来,他们点燃了火把,就着雪,啃了点干粮,继续赶路,士兵们没有一个矫情的拖后腿的。
待夜色更浓之时,风雪变大了,之前曲靖他们在路上留的路标都被雪掩埋了,是的,曲队长又迷路了。
他懊恼的直拍自己的脑门,“金副统领,都怪我们,怎么就没把路标做大一些呢,这黑灯瞎火的该怎么办呀?”
金麦还没说什么,急脾气的冬雪呛道:“你们自己都迷过一次路了,咋还不吸取教训呢?”
“我,属下认罚。”曲靖耷拉着脑袋,接下了冬雪的责怪。
“好了,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金麦拦住了还想怼人的冬雪,“大家注意了,各小队向周围散开,寻找曲队长所说的路标。”
风雪中,踩着快没过腰的积雪,众人愣是急出了汗。
深更半夜,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