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哼,火阵我能破,这木阵我一样能”
白火“破”字没说完,木阵里参天的巨木突然燃烧起来。
不是火海,而是整个天地,铺天盖地,都是火,仿佛要焚烧世间一切!
“木火阵!二行阵!”白火面色急变。
他此时才意识到,屋檐下出现的那个连武师都不是的男子,不光是为了羞辱他,更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那阵师暗中布阵。
因为他的轻功太好,倘若他第一时间就跑,对方连布阵的机会都没有,根本奈何不了他!
可恶!太可恶了!
先找人羞辱他,趁他恼怒出手之际,暗中布火阵,又趁他破火阵之时布木阵,再布木火阵,一切算计得刚刚好!
白火又惊又怒,他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了,他仗着轻功好,胆大心细,视那些捕手的算计、陷阱如无物。
没想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
“老子跟你拼了!”
白火一声怒吼,将内力调至十成,打算不顾一切强行破阵。
一品巅峰破二行阵,哪怕三行阵,只要阵中无内力加持,都能破,最多就是两败俱伤!
可白火万万没想到,阵中火势突然暴涨,似乎有人往阵中注入内力,将他的内力压制住。
与此同时,两股内力外化覆在手臂粗的木棍上,飞入阵中,横扫向白火的膝盖。
啊!
膝盖骨碎裂,白火的惨叫声变了调,随着夜风传出好远。
正往这边赶来的徐冲三人听到惨叫,以为是胡风出了事,“不好,胡风兄出事了,快去看看!”
明樱伸出手指,内力从指尖射出,隔空封了白火的经脉,让他暂时无法动用内力。
“可以了。”
胡风撤去内力,明樱将阵撤掉后,胡风拿出官府器师特制的牛筋绳,上前将白火捆得结结实实。
明樱则在白火腰间搜出个香囊,里面装着二十两银子,还有两颗药。
“是下等元气丸。”
胡风刚说完,宅子外传来一声呼喊,“胡风兄!撑住!我们来帮忙!”
徐冲三人直接从墙外跃进来,摆好架势,准备跟白火大干一场。
结果
胡风完好无缺地站在院中间,地上倒着一个被五花大绑不断叫骂的男人。
“帮手在哪?把他给我叫出来,老子不服!有本事堂堂正正比一场!”
胡风看了白火一眼:就在你旁边站着!
徐冲同样看向白火,大吃一惊,这可不是白火?
徐冲口吃了,“胡风兄,这这怎么回事!?”
“徐冲兄,你半夜带人来此,是为何意?”胡风警惕道。
虽然接衙门任务的捕手黑吃黑不严重,但人家不弄死你,抢了你抓的犯人,要是没人作证,你也没办法。
“胡风兄别误会,我们发誓,绝对没有跟你抢人的意思!”
胡风能抓住白火,他们也不敢抢,而且比起抢人,徐冲三人更好奇,胡风是怎么抓住的白火!
要知道折在白火手里的捕手,少说有十来个了,其中还有二品武师,胡风一个连武师都不是的人,怎么抓的?
“我们就是想知道,胡风兄怎么笃定白火会来,又怎么抓的他?”徐冲道。
其他两个捕手纷纷点头,要知道他们可没少私下嘲笑过胡风,结果转眼就被打脸了。
“卷宗上白火犯的案子里,有四个是其他捕手故意布下的陷阱,白火明知有陷阱却依然跑去作案,说明这人又骄傲又反骨,自视甚高。”
但一直没被人抓住,又说明他胆大心细,对危险很敏锐。
后面这句胡风没说,这是明樱让他作饵前跟他说的,如果提前布好阵,白火未必会上钩,所以她让他拖住白火一秒,给她时间布阵。
“只要抓住白火这个心理,陷阱不必巧妙,甚至漏洞百出也不碍事,因为白火觉得受到了挑衅,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来。”
两位捕手赞道:“胡风兄对白火的心理掌握得真是绝准,佩服佩服!”
徐冲却自嘲一笑,“都不必给自己遮掩了,我们难道不知道只要布下陷阱,白火就会上钩的道理吗?”
“我们是不敢!怕万一白火来了抓不住反被羞辱!怕自取其辱!”
都是有经验的捕手,怎会不懂白火的心理?真要是不懂,就不会有四位捕手用这种方式抓白火了!
正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他们才不敢轻易尝试!
两位捕手不自在地咳了几声。
明樱颇有些意外地瞧了徐冲一眼,心想这人倒算坦荡,不会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至于怎么抓的”胡风道:“在外行走总要留些保命的底牌,这点就无可奉告了,请三位见谅!”
白火说了